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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军部乱作一团,无人听候冯致以差遣,他的气焰明显不比从前。
他捡起文件,一页页看起来。
冯致以双手抖动,“这是伪造的!绝对是伪造的!”他猛地将文件摔在地上,双膝一屈,重重跪拜,“主上,请您明鉴!臣从未做过这样的事!”
白钧远目光锐利,“冯公爵,无需如此激动。真伪与否,查一查账户往来便知。本国查不到,还有别国的记录。哪怕您权势滔天,也未必能伸手到所有地方。”
冯致以面色阴沉,唇角微颤,不知是恐惧,抑或愤怒,抑或二者皆有。
他猛然转向邵亦聪,语气压抑而短促,“你我毕竟父子一场,为什么要如此陷害为父?害死我,你能得什么好处?”
邵亦聪神情冷峻,吐出二字,“自由!”
“哈!”冯致以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,抬首望向主上,“主上,臣不过是因鹿鸣君与男子有私情而出手干涉,他心怀怨恨,才会借此加害于臣!请主上为臣主持公道!”
此言一出,邵亦聪的目光瞬间锐利如刀,文毓受伤的画面更让他难以自控,看向冯致以时杀意几乎溢出。
“我若真能无凭无据加害你,就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爱的人在你手中受尽皮肉之苦!冯公爵,你这恶人先告状的本事真大!无论你出于何种目的,你的所谓‘干涉’,就是滥用私刑、伤害无辜,这件事,你又打算如何狡辩?!”
“鹿鸣君!你也不遑多让!我的小儿子、你的弟弟,不正在你的手中吗?!你口口声声说着‘法理’、‘大义’,你又约束自己的行为了?!”
邵亦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“铁证何在?!在此呈口舌之快!”
“你!”
话音刚落,门口侍卫上前通报,宫门府的调查人员求见汇报。
“禀主上!将军府邸的密库门已开,内部摆放着大量药品,冰柜中还存放着许多盛有血红色液体的密封玻璃瓶。另有一个保险柜,内装成沓文件,”工作人员顿了顿,看了一眼冯致以,“文件内容,是冯公爵与他人交易的详细记录!”
白钧远闻言,低笑几声,“看来,鹿鸣君这方证据齐全,冯公爵不必浪费唇舌了。”
“将药物送检,文件送至御书房,待孤亲阅。”
“是!”调查人员应声,躬身退下。
冯致以脸色阴沉不定,只沉默跪着。
主上自御座缓步而下,“冯公爵,为何黎将军密库的保险柜中,会有你与他人交易的文件?”
“……臣不知!”
主上在他近前站定,目光如寒锋直逼而下,“孤来推演一下吧。你们二人,同为辅臣,手握大权,互相勾结,却也对彼此留了一个心眼,你不贪图尝试经过黎将军之手的树心液,他也暗中留下你的交易证据。建议孤为鹿鸣君赐婚的最大目的,也是你们可以制衡彼此,好保护手中既得利益。冯公爵,孤说得对吗?”
冯致以未发一言。
“在你们的安排中,鹿鸣君会如孤一般为你们所操纵,这样你们就能继续独揽大权、中饱私囊,对不对?!”主上说到激动处缓了一口气,“孤相信,你们有逼宫的备用方案。但你们太过自负,不把孤与鹿鸣君放在眼里。所以,今晚你们毫无反击之力,被杀了个片甲不留。黎将军暴毙,你已失去震慑用的兵力了。”
事已至此,再无掩饰必要。
冯致以抬起头,唇角扯出一抹冷笑,“如今谁都明白,贵族已是衰落之势,这是不可逆的潮流。不趁机为自己谋利,难道要等着落魄而死吗?”
这就是他们不选择自己登顶的原因——他们不过辅臣,最后成为历史替罪羊的,是他们手中的棋子;而他们,还能逍遥法外。
主上侧目看向邵亦聪,“鹿鸣君,冯公爵身犯重罪,冯家家眷的后续安置,由你安排。”
冯致以双眼骤然睁大,见主上已转身步回御座,他又转向邵亦聪,神色极其复杂。
他不甘心,他一直认为邵亦聪优柔寡断、妇人之仁,只配当个乖顺的傀儡;但如今,无论是黎锐风、还是他自己,都被这个人逼到了绝境!
邵亦聪与他对视,目光冰冷地俯视。
“父亲,我并不喜欢争斗,但如果非要入局,那留下来的,只能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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