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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阳铁血录(第1/2页)
广顺元年,冬。
晋阳城外,汾河冰封,寒鸦聒噪着掠过灰蒙蒙的天空。晋祠内,香火缭绕,却掩不住空气中的肃杀之气。北汉刚刚立国三月,太祖刘崇据晋阳十二州称帝,依附辽朝,与后周隔河对峙,整个并州大地都笼罩在战火将至的阴影之下。
祠内东侧的银杏树下,一名身着粗布黑衣的少年正闭目打坐,腰间悬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。少年名叫萧彻,年方十八,本是晋阳萧氏旁支子弟,家族因卷入后汉灭亡的宫廷政变被屠戮,唯有他侥幸逃脱,藏身于晋祠,靠洒扫香火维生,暗中修习家传的《汾河剑法》。
“萧彻!还不快去给辽使大人的马厩添草!”一声呵斥打破了宁静,管事僧恶狠狠地踹了萧彻一脚,“若是怠慢了辽使,仔细你的皮!”
萧彻睁开眼,眸中闪过一丝隐忍的寒光,却终究默默起身。北汉倚辽为援,辽使在晋阳横行无忌,就连晋祠也成了他们的临时行宫。他握紧腰间的铁剑,指节发白——父亲临终前的话语犹在耳畔:“萧氏子孙,宁死不做契丹奴!”
暮色四合时,晋祠突然闯入一群辽兵,为首的辽将身材魁梧,满脸虬髯,正是辽使的护卫统领耶律烈。“奉辽使大人之命,搜查叛逆!”耶律烈挥舞着弯刀,将祠内僧人驱赶至大殿前,“刘崇那老儿藏了后汉余孽,若不交出,踏平晋祠!”
萧彻混在人群中,心跳如鼓。他知道,耶律烈要找的“后汉余孽”,正是自己。就在辽兵逐一盘查时,一名身着青衫的女子突然从殿后走出,手中提着一个食盒,声音清冷如冰:“辽使大人远道而来,理应礼待,为何在圣地动刀动枪?”
女子约莫二十岁,容貌清丽,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凛然之气,腰间悬着一枚玉佩,刻着“赵氏”二字。萧彻认得她,是晋阳大族赵氏的嫡女赵清漪,其父赵弘殷曾是后汉将领,如今闭门不出,却暗中资助流亡的后汉旧部。
耶律烈见赵清漪貌美,眼中闪过一丝贪婪:“小娘子倒是有胆识。不过,公事公办,若搜出叛逆,你赵氏也脱不了干系!”说罢,挥手让辽兵上前擒拿赵清漪。
“放肆!”赵清漪柳眉一竖,食盒掷出,里面的热茶泼向辽兵,同时身形一晃,手中已多了一柄短剑,剑法灵动,竟是失传多年的《晋阳剑经》招式。她虽为女子,身手却矫健异常,几招之下便放倒了两名辽兵。
耶律烈大怒,弯刀劈向赵清漪:“不知死活的贱人!”
眼看赵清漪遇险,萧彻再也按捺不住,铁剑出鞘,锈剑带着破空之声,格开了耶律烈的弯刀。“辽狗,休伤无辜!”
耶律烈没想到一个粗布少年竟有如此身手,愣了片刻,随即狂笑:“又来一个送死的!正好一并拿下,献给辽使大人!”
萧彻的《汾河剑法》脱胎于汾水奔腾之势,刚猛中带着灵动,虽铁剑锈钝,却也招招直指要害。赵清漪见状,连忙挺剑相助,两人一刚一柔,竟与耶律烈斗得难分难解。
“点子扎手,一起上!”耶律烈招呼辽兵围攻。数十名辽兵手持长矛,密密麻麻地刺来,萧彻与赵清漪渐渐不支。萧彻左臂被长矛划伤,鲜血浸透了黑衣,他咬紧牙关,将赵清漪护在身后:“你快走!我来挡住他们!”
“要走一起走!”赵清漪反手一剑,斩杀一名逼近的辽兵,“我父亲在祠外布有埋伏,再坚持片刻!”
就在这时,一阵马蹄声急促传来,为首的是一名银甲将军,手持长枪,身后跟着数百名士兵,正是赵清漪的兄长赵思温,北汉禁军副统领。“耶律烈!敢在晋阳撒野,找死!”
耶律烈见状,不敢恋战,恨恨地瞪了萧彻一眼:“小子,下次再让我见到你,定将你碎尸万段!”说罢,带着辽兵仓皇离去。
危机解除,赵清漪扶住受伤的萧彻,从怀中取出金疮药:“多谢你出手相助。我看你的剑法,像是萧氏的《汾河剑法》?”
萧彻点头,眼中满是戒备。赵氏虽为大族,但如今北汉局势混乱,他不知对方是否可信。
赵思温翻身下马,打量着萧彻:“你是萧远的儿子?当年你父亲为保后汉先帝,战死沙场,是条好汉。我赵氏与萧氏素有交情,你若不嫌弃,可随我回府养伤。”
萧彻心中一动,父亲的旧部或许能助他复仇。他望了一眼晋祠的匾额,终究点了点头:“多谢赵将军收留。”
当晚,萧彻随赵氏兄妹前往赵府。马车行驶在晋阳街头,只见城墙上张贴着北汉征兵的告示,巡逻的士兵络绎不绝,百姓面带愁容,一片萧条景象。萧彻心中暗叹,这乱世之中,想要保全自身尚且不易,更何况复仇雪恨?
赵府位于晋阳城西,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宅院,虽不及王府奢华,却也戒备森严。萧彻被安置在西跨院,赵清漪亲自为他包扎伤口,轻声道:“你不必担心,我父兄皆是后汉旧臣,对契丹人向来不满。只是如今北汉依附辽朝,我们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萧彻沉默片刻,问道:“赵小姐,你可知当年萧氏灭门之事,是否与辽人有关?”
赵清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:“此事说来复杂。你家族卷入的宫廷政变,背后既有后周的挑拨,也有辽人的推波助澜。辽人一直想掌控并州,后汉灭亡,他们才能扶持刘崇建立北汉,作为对抗后周的屏障。”
正说着,赵思温推门而入,手中拿着一份密函:“萧彻,这是我暗中搜集的情报。你父亲当年并非战死,而是被辽人暗杀,尸体被伪装成战死模样。凶手,正是今日的辽使护卫统领耶律烈!”
萧彻猛地站起身,铁剑“呛啷”出鞘,眼中满是血丝:“耶律烈!我定要杀了他,为父报仇!”
“不可冲动!”赵思温按住他的肩膀,“耶律烈武功高强,且身边护卫众多,你如今不是他的对手。更何况,他是辽使的亲信,杀了他,会引发辽汉冲突,刘崇定会拿你我开刀。”
萧彻冷静下来,握紧的铁剑缓缓入鞘:“那我该如何是好?难道就让杀父仇人逍遥法外?”
“你需要变强。”赵思温从怀中取出一本绢册,“这是《晋阳剑经》的下半卷,当年你祖父曾与我祖父一同修习此剑,后来剑经一分为二,你家传的只是上卷。如今我将下半卷给你,你好生修习,待武功大成,再寻耶律烈报仇不迟。”
萧彻接过绢册,心中感激万分:“多谢赵将军!此恩,萧彻没齿难忘!”
“不必谢我。”赵思温叹了口气,“我们都是汉人,岂能容忍契丹人在并州作威作福?我暗中联络了许多后汉旧部和不满辽人的江湖义士,准备伺机而动,驱逐辽人,重振汉室。你若愿意,可加入我们。”
萧彻毫不犹豫地答应:“我愿加入!只要能杀辽狗,复家仇,萧彻万死不辞!”
接下来的日子里,萧彻便在赵府潜心修习《晋阳剑经》。赵清漪时常前来指点,两人切磋剑法,感情日渐深厚。萧彻发现,赵清漪不仅剑法高超,还精通兵法谋略,对北汉的局势了如指掌。
“如今北汉朝廷分为两派,一派以国舅刘遂为代表,主张彻底依附辽朝,割让云州给辽;另一派以枢密使郑珙为代表,主张联汉抗辽,暗中联络后汉流亡势力。”赵清漪在纸上画出北汉局势图,“我父兄倾向于郑珙一派,但刘遂深得刘崇信任,势力庞大,我们行事需万分谨慎。”
萧彻点头:“那辽使此次前来,想必是为了云州之事?”
“不错。”赵清漪道,“辽主要求刘崇割让云州,作为出兵援助北汉的条件。云州乃并州屏障,若割让给辽,北汉便成了辽人的附庸,晋阳也将无险可守。三日后,刘崇将在宫中设宴款待辽使,商议割地之事,我父兄计划在宴会上发动政变,诛杀辽使和刘遂一派,扶持郑珙掌权。”
萧彻心中一震:“宫宴戒备森严,此事风险极大。”
“富贵险中求,乱世中想要生存,唯有放手一搏。”赵清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“我已联络了晋祠的僧人,他们都是后汉旧部,届时会在宫城外接应。你武功已有所成,可随我兄长混入宫中,负责斩杀耶律烈。”
萧彻握紧手中的剑,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:“好!三日后,我定取耶律烈狗头!”
三日后,北汉皇宫张灯结彩,一派喜庆景象。刘崇在大殿内设宴,款待辽使耶律德光及随从。大殿之上,北汉大臣分列两侧,刘遂站在左侧首位,面带得意,而郑珙则面色凝重,坐在右侧末位。
萧彻与赵思温乔装成禁军,混入大殿之外的侍卫队伍中。萧彻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殿内,很快便找到了耶律烈——他正站在辽使身后,手持弯刀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
“记住,听到三声梆子响,便动手。”赵思温低声对萧彻道,“我负责斩杀刘遂,你去杀耶律烈,切勿恋战,得手后立刻突围。”
萧彻点头,握紧了怀中的铁剑。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,复仇的火焰在胸中燃烧。
酒过三巡,辽使耶律德光放下酒杯,沉声道:“刘崇陛下,本使此次前来,是奉辽主之命,商议割让云州之事。只要陛下签下割地盟约,辽朝愿出兵十万,助北汉灭掉后周。”
刘崇面露难色,看向刘遂。刘遂立刻上前道:“陛下,辽朝乃强国,依附辽朝是北汉唯一的出路。云州不过是弹丸之地,割让给辽,换来北汉的安宁,何乐而不为?”
郑珙起身反驳:“国舅此言差矣!云州乃并州门户,割让云州,辽兵便可长驱直入,北汉将永无宁日!我等身为汉人,岂能将祖宗基业拱手让人?”
“郑枢密使是想背叛辽朝,引来战火吗?”刘遂怒喝道,“你莫非是后周的奸细?”
就在两人争执不休时,殿外突然传来三声梆子响!
“动手!”赵思温大喝一声,拔出长枪,纵身跃入大殿,直刺刘遂。萧彻也同时发难,铁剑出鞘,如一道黑色闪电,扑向耶律烈。
大殿内顿时一片混乱。刘崇吓得瘫坐在龙椅上,辽使耶律德光怒喝一声,拔出佩刀护卫自身。耶律烈早有防备,见萧彻攻来,弯刀一挥,与铁剑碰撞在一起,发出“铛”的一声脆响。
“是你这小子!”耶律烈认出了萧彻,眼中满是杀意,“上次让你侥幸逃脱,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!”
萧彻的《晋阳剑经》已修成大成,剑法愈发凌厉,铁剑虽锈,却也招招致命。他避开耶律烈的弯刀,剑势一转,刺向对方的小腹。耶律烈连忙侧身闪避,却被萧彻一剑划伤了大腿。
“找死!”耶律烈怒吼一声,弯刀狂舞,招招狠辣,想要速战速决。萧彻沉着应对,利用《晋阳剑经》中的轻功,在大殿内辗转腾挪,避开对方的猛攻,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。
另一边,赵思温与郑珙的部下也与刘遂的亲信和辽兵展开了激战。大殿之内,刀光剑影,鲜血四溅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刘遂被赵思温一枪刺穿胸膛,当场毙命。辽使耶律德光见势不妙,想要突围,却被郑珙的部下团团围住,最终死于乱刀之下。
耶律烈见辽使被杀,心中大惊,无心恋战,虚晃一招,想要趁机逃跑。萧彻岂能放过他,纵身一跃,铁剑直指其背心:“耶律烈,拿命来!”
耶律烈回身抵挡,弯刀被铁剑斩断,铁剑顺势刺入他的胸口。耶律烈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彻,倒在地上,气绝身亡。
“父仇得报!”萧彻拔出铁剑,鲜血溅在脸上,眼中满是复仇的快意。
就在这时,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辽朝援军赶到了!“不好,辽兵来了!”赵思温脸色大变,“我们快撤!”
萧彻与赵思温、郑珙等人护着郑珙,向宫城外突围。宫城外,晋祠的僧人早已备好马匹,众人翻身上马,向晋阳城外的太行山逃去。辽兵在后面紧追不舍,箭矢如雨点般射来。
逃亡途中,赵清漪为了掩护萧彻,被辽兵的箭矢射中肩膀。萧彻心中一痛,翻身下马,背起赵清漪,继续逃亡。“清漪,你坚持住,我们很快就安全了!”
赵清漪靠在萧彻背上,嘴角带着微笑:“萧彻,能与你并肩作战,我死而无憾。”
“不许胡说!”萧彻加快脚步,“你一定会没事的!”
众人历经艰险,终于摆脱了辽兵的追击,抵达了太行山深处的一处山寨——这里是后汉旧部的聚集地,由前后汉将领王彦超驻守。
山寨内,王彦超为众人接风洗尘。郑珙看着萧彻,眼中满是赞赏:“萧公子年少英雄,为父报仇,又助我等诛杀国贼,真是少年可畏!”
萧彻拱手道:“郑大人过奖了。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。”
赵思温道:“如今刘遂已死,辽使被杀,刘崇必然会震怒,联合辽兵攻打我们。太行山虽地势险峻,但也难以长期坚守。我们必须尽快联络其他反辽势力,共同对抗北汉和辽朝。”
王彦超点头:“我已派人联络了河东的‘吕梁派’和河北的‘易水盟’,他们都是反对辽人入侵的江湖门派,想必会出兵相助。只要我们团结一心,定能在太行山立足,等待时机,重振汉室。”
萧彻望着窗外连绵的太行山,心中感慨万千。他从一个藏身晋祠的孤儿,成长为一名反辽义士,前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。但他知道,自己已经没有退路。为了父仇,为了汉人尊严,为了身边的人,他必须拿起手中的剑,在这乱世之中,杀出一条血路。
而此时的晋阳城内,刘崇果然震怒,派使者前往辽朝,请求辽主出兵,剿灭太行山的反辽势力。辽主耶律璟(辽穆宗)本就因辽使被杀而大怒,当即下令,派大将耶律休哥率领五万辽兵,攻打太行山。
一场更大的风暴,即将在太行山掀起。萧彻和他的伙伴们,将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。
太行山山寨的日子,艰苦却充实。萧彻每日苦练剑法,《晋阳剑经》已练至化境,铁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时而如汾水奔涌,时而如太行险峻,威力大增。赵清漪的伤势也渐渐痊愈,两人时常在山寨的练兵场切磋武艺,感情愈发深厚。
这日,王彦超收到消息,吕梁派掌门郭京率领弟子前来相助。萧彻与赵思温、郑珙等人亲自前往山寨外迎接。
吕梁派是河东第一大派,掌门郭京年约五十,面色红润,手持一柄拂尘,看似仙风道骨,实则武功高强,一手《吕梁拂尘剑》出神入化。随行的还有郭京的女儿郭玉瑶,年方十六,活泼好动,腰间悬着一柄短剑,眼中满是好奇。
“王将军,郑大人,久仰大名!”郭京拱手笑道,“辽狗入侵中原,残害百姓,我吕梁派岂能坐视不理?此次前来,愿与各位一同抗击辽兵,保卫河东!”
王彦超大喜:“郭掌门深明大义,有吕梁派相助,我们如虎添翼!”
众人回到山寨,设宴款待郭京一行。席间,郭玉瑶对萧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不断向他打听晋阳的事情。“萧大哥,你真的单枪匹马杀了辽将耶律烈?”郭玉瑶眼中满是崇拜,“你的剑法一定很厉害,能不能教我几招?”
萧彻有些不好意思,刚要开口,赵清漪却抢先道:“玉瑶妹妹,萧彻的剑法是家传绝学,可不能轻易外传。不过,如果你想学,我可以教你《晋阳剑经》的基础招式。”
郭玉瑶眼睛一亮:“太好了!多谢清漪姐姐!”
席间,众人商议御敌之策。郭京道:“耶律休哥乃辽朝名将,用兵如神,五万辽兵更是精锐中的精锐。太行山虽地势险峻,但山寨兵力薄弱,想要正面抵挡辽兵,难度极大。”
郑珙道:“郭掌门所言极是。我认为,我们可以采取游击战术,利用太行山的地形,不断骚扰辽兵,消耗他们的兵力和粮草。同时,派人联络易水盟,让他们从侧翼进攻辽兵,牵制其兵力。”
赵思温道:“我同意郑大人的计策。此外,耶律休哥骄傲自大,我们可以设计诱敌深入,在山谷中设下埋伏,一举歼灭辽兵的主力。”
萧彻道:“我曾在晋阳城外探查过辽兵的布防,耶律休哥的中军大营设在太行山入口的‘黑风口’,那里地势开阔,易守难攻。但黑风口两侧的山峰陡峭,适合设伏。”
众人经过一番商议,最终制定了计策:由王彦超率领部分兵力,正面迎击辽兵,故意示弱,将辽兵诱入黑风口两侧的山谷;萧彻、赵思温、郭京率领主力,在山谷中设伏;赵清漪、郭玉瑶负责联络易水盟,并在辽兵后方袭扰,烧毁其粮草。
计策已定,众人立刻行动起来。萧彻与赵思温、郭京率领弟子和士兵,前往黑风口两侧的山谷布置埋伏。他们在山谷中埋下滚石、擂木,设置绊马索,准备给辽兵一个迎头痛击。
三日后,耶律休哥率领五万辽兵,抵达太行山入口。辽兵个个盔明甲亮,气势恢宏,旌旗遮天蔽日。耶律休哥骑着一匹黑马,手持长枪,立于阵前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的太行山。
“王彦超,郑珙,速速出来受降!”耶律休哥高声喝道,“若尔等识相,本将军可饶你们不死,否则,踏平太行山,鸡犬不留!”
王彦超率领一千士兵,出现在黑风口前,高声回应:“耶律休哥,你辽兵入侵中原,残害百姓,我等岂能投降?今日便让你尝尝我太行山义士的厉害!”
说罢,王彦超下令进攻。一千士兵呐喊着冲向辽兵,却如以卵击石般,很快便被辽兵击溃。王彦超故意率军后退,向黑风口两侧的山谷逃去。
“哈哈哈!不堪一击!”耶律休哥大笑,“全军追击,务必将反贼一网打尽!”
辽兵士气大振,纷纷涌入黑风口,向山谷中追去。耶律休哥亲自率领中军,紧随其后。
当辽兵全部进入山谷后,萧彻一声令下:“动手!”
顿时,山谷两侧的山峰上,滚石、擂木如雨点般砸下,辽兵纷纷倒地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辽兵阵脚大乱,想要后退,却被山谷入口的士兵堵住。
“不好,中埋伏了!”耶律休哥大惊,连忙下令突围。
就在这时,萧彻、赵思温、郭京率领主力从山谷两侧杀出。萧彻的铁剑如一道黑色闪电,所过之处,辽兵纷纷倒地;赵思温的长枪如蛟龙出海,招招致命;郭京的拂尘剑更是诡异莫测,拂尘一挥,便能刺穿数名辽兵的咽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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辽兵陷入了重围,腹背受敌,军心大乱。耶律休哥挥舞着长枪,想要杀出一条血路,却被萧彻拦住。“耶律休哥,你的对手是我!”
萧彻的铁剑直刺耶律休哥的胸口,耶律休哥挥枪抵挡,枪剑碰撞,火花四溅。耶律休哥的枪法刚猛无比,带着一股草原民族的悍勇,萧彻渐渐感到吃力。
“小子,你的武功不错,可惜,你不是我的对手!”耶律休哥大笑,长枪猛攻,萧彻连连后退。
就在这时,赵清漪和郭玉瑶率领易水盟的弟子赶到,从辽兵后方发起进攻。易水盟的盟主荆轲手持长剑,武功高强,很快便斩杀了辽兵的后军统领。
辽兵前后受敌,彻底崩溃。耶律休哥见大势已去,心中大怒,想要与萧彻同归于尽。他猛地一枪刺向萧彻,萧彻侧身避开,铁剑反手一挥,斩断了耶律休哥的长枪,随即一剑刺入他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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