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熊章提及嫡长继承制,昭后有些意外,他真没有想到一向不喜欢恪守规矩的儿子居然认同嫡长继承制。
而一旁的楚王后赢蓁在听到熊章的话之后,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。
“既然王儿有心要立恒儿为太子,为什么在宁儿大婚之后又让他去了北海舰队,又让中儿前往兵部观政呢?”,昭后瞥了一眼楚王后赢蓁,昭后不解的问道。
“恒儿和中儿目前来看都是贤明的,所以寡人作为父亲自然要培养他们,而恒儿乃是嫡长子,他承担的责任与中儿不一样,他日后接手的国家肯定要比现在还要大,面对的事情也要繁杂,若是如中儿一般在部堂之中打转是不够的,他需要在军中历练,开拓眼见,更是需要见见血,最好能在军中有些威望,日后才能在儿臣这个位置上做得稳”,熊章说道。
“看来王儿心中早就有了考虑,反倒是我这个母后多事了”,昭后笑着说道。
“母后您可是说错了,儿臣威势日隆,日后难免会肆意张狂,那是满朝文武恐怕没有人敢向儿臣劝谏,所以母后能时常提点儿臣也是应该的”,楚王熊章笑着说道。
“王儿你能说出这样的话,那说明你很清醒,你的志向母后也是了解的,但母后还是要提醒你,越是在接近成功的时候越是要谨慎小心,世间有太多的事情都是功亏一篑”,昭后一脸郑重的说道。
听到昭后的告诫之言,熊章也是一脸认真的回应道:“儿臣必定牢记于心”。
昭后见熊章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,也是笑着点点头。
“母后,越国太子不寿已经来襄郢半年了,母后为什么不见见他?”,熊章问道。
听到熊章的话,昭后的眼中露出一阵恍惚之色,半晌才说道:“自你外祖薨逝之后,越国就与母后没有多大的关系了,母后只希望你能给你外祖留下一支血脉,以作祭祀”。
“越国的家庙肯定不会断绝”,熊章一脸认真的说道。
听到熊章对自己的承诺,昭后也没有再说什么了。
以自己儿子的野心和手段,自己的弟弟鹿郢肯定是守不住现在的越国,不过能保留禹帝的血食,已经是最好结果了。
离开了昭后宫,楚王熊章没有乘坐王辇,而是和楚王后赢蓁两人在这偌大的王宫安静的走着,侍奉的宫人们都离得很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