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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然出手,一掌拍向紫袍男子胸口。
“这一掌,是替蒲俞讨的!”
轰!
紫袍男子胸骨尽碎,倒飞百丈,撞塌半座佛塔!
老者惊恐欲逃,却被柳十截住去路,血色玉符爆发出耀眼光芒,直接斩断其一条手臂,罗盘坠地,瞬间被毒雾腐蚀成灰。
蒙面女子想要遁走,柳无邪眼神一冷,吞天圣鼎虚影猛然扩张,将其整个人吸入鼎腹之中,只听一声凄厉惨叫后,再无声息。
三大封神使,一死二重伤!
整个佛窟为之寂静。
柳无邪看也不看他们,径直走向第五纪碑。
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石碑的瞬间,塔顶那根断裂禅杖忽然震动,一道金光自天而降,凝聚成一名僧人。
身披破旧袈裟,面容枯槁,双眼却澄明如镜,仿佛能照见人心最深处的罪业。
“施主。”僧人开口,声音平和却不容抗拒,“你心中杀孽太重,戾气缠身,若强行唤醒第五纪碑,必遭三千业火焚身,永堕无间。”
柳无邪冷笑:“你是谁,也配评判我?”
“贫僧乃第五纪元最后一位守碑人,法号‘觉岸’。”僧人合十,“此碑承载三千佛陀舍利愿力,只为度化众生脱离苦海。若落入你这般魔头之手,岂非辜负诸佛慈悲?”
“慈悲?”柳无邪怒极反笑,“我师尊兵解转世无人相助,我妻魂散轮回无人援手,我兄弟赴死无人挽留!你们所谓的慈悲,不过是袖手旁观的借口!”
他猛然抬头,眼中血光迸射:“今日我便告诉你我不需要你们的度化!我要的,是打破这虚假的轮回,斩断这虚伪的秩序!若有佛阻我,我便杀佛;有道拦我,我便吞道!”
“放肆!”觉岸怒喝,手中禅杖完整复原,金光万丈,“既然你执迷不悟,那便让我以佛门无上神通,净化你这魔种!”
话音落下,整座佛窟骤然亮起亿万符文,三千舍利同时共鸣,形成一座巨大的“**业火莲台阵**”,将柳无邪团团围住。
火焰升腾,每一簇都是由罪业凝结而成,专烧神魂,凡人沾之即化为灰烬,地圣触之也会经脉枯竭。
柳无邪却站在中央,任火焰焚身,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讥讽。
“你以为……这点火,能奈何得了我?”
他缓缓抬起右手,掌心浮现出一团漆黑火焰那是《太荒吞天诀》核心之火,名为“**蚀神炎**”,专克一切神圣之力!
“吞!”
一声令下,蚀神炎猛然扩张,竟将漫天业火尽数吸入体内,转化为己用。不仅如此,他还借机反向吞噬舍利愿力,使得第五纪碑剧烈震动,表面开始龟裂!
“不可能!”觉岸震惊,“你怎么可能吞噬佛力?!”
“因为你不懂。”柳无邪冷冷道,“真正的力量,从来不分正邪。能为我所用者,皆可吞之!”
他猛然冲天而起,一拳轰向第五纪碑!
轰隆!!!
石碑炸裂,碎片纷飞,但在下一瞬,又迅速重组,化作一面晶莹剔透的镜子,镜中映出无数画面
那是白璃历次转世的身影!
第一世,她是边陲小国的公主,为救百姓献祭自身,葬身火海;
第二世,她是山中采药女,因爱上一名道士而触犯天条,被雷劫劈死;
第三世,她是西域舞姬,被人陷害凌迟处死,至死未喊一声冤……
每一世,她都在等待一个人归来。
而最后一幕,赫然是如今的模样
西漠佛窟深处,一间密室之中,一名少女跪坐在蒲团上,身穿素白僧衣,正低头抄写经文。她眉心有一点朱砂痣,与白璃前世完全相同。
“这就是她的现世之身……”柳无邪喃喃道。
镜面破碎,第五纪碑彻底认主,融入其识海。
【第五纪碑归位,归碑令更新:
当前持有:叁碑。
新坐标解锁:南岭祖庭,第七纪碑所在。】
与此同时,一道信息自动浮现:
【警告:萧无法命格波动加剧,幕后之人正在加速汲取你的气运。剩余时间:六十七日。超时未破解‘断缘契’,你将永久丧失觉醒资格,沦为他人棋子。】
柳无邪握紧拳头。
时间不多了。
但他已不再慌乱。
三碑在手,记忆渐复,力量每日都在蜕变。更重要的是,他已经找到了白璃的踪迹。
“主上,我们现在就去救她吗?”柳十问。
“不。”柳无邪摇头,“现在去,只会害死她。幕后之人一定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。我们必须先取得第七纪碑,增强实力,才有能力正面抗衡。”
他望向南方,眼中寒芒闪烁:“而且……我怀疑第七纪碑与‘替命傀儡’的关键材料有关。南岭祖庭,乃是八大圣地之一‘云渺宗’的发源地,传说那里埋藏着一块完整的命运晶核。”
“可云渺宗早已投靠封神阁!”柳十提醒。
“那就让他们尝尝,什么叫‘覆灭之始’。”柳无邪冷声道,“告诉所有兄弟,准备集结。这一战,我不再躲藏。”
他转身离去,步伐坚定。
风沙卷起他的衣角,如同战旗猎猎。
而在佛窟最深处,那名抄经的少女忽然停下笔,抬头望向远方,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悸动。
她不知为何,突然感到一阵心痛,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。
那一滴泪,悄然滴在经书之上,竟将纸页灼烧出一个小小的洞。
与此同时,柳无邪体内,某根被血链束缚的命脉,轻轻颤动了一下。
“开始了……”他低声自语,“我的命,终究要拿回来了。”
南岭之外,乌云压境。
一场席卷诸天的大战,已在酝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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