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可以在沈无忧身上看到很多女性的特征,但绝不是淑女的!
双腿打开下蹲,屁股离地面不到一寸,双膝过肩,双臂自然延伸至脚踝,脑袋有些百无聊赖地耷拉着,松弛,懒散,无趣,倒是看不出“阶下囚”的落魄。
“你倒是自在,外面都快为你忙昏头了!”郑西觉看到眼前的人,微微一笑。
沈无忧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,双手向后撑着,状态慵懒,有些不屑道:“忙呗,都忙,忙点好!”
郑西觉拖过一张椅子,直接跨坐上去,下巴抵着搭脑,半张身子自然地趴在椅靠上。
“哟,不装了!”沈无忧撇了撇嘴,随口说道。
“累!”
“你看看你,在外面有事没事就端着,你不累谁累啊!”
郑西觉指尖敲击着椅背,有些无奈地说道:“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心这么大啊,都被囚禁了,还能跟住在家一样。”
“晏新安说的不错,你就是包袱太重!”沈无忧说道。
郑西觉也不反驳,听到沈无忧提到晏新安,有些意兴阑珊道:“我们四个人,好久没有一起聚过了!”
沈无忧却是一点都不觉得伤感,好像她的人生词典里就没有伤春悲秋一样:“人没事就行,其他的都没这个重要!”
郑西觉倒是像突然来了兴趣一样:“我们四个,最早认识的是你和知行,然后是我,最后是小微,我好像还真没有了解过你和知行以前的故事,说说?”
“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!”沈无忧直起身子。
郑西觉随意说道:“好奇!”
沈无忧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思绪陷入回忆:“我和他第一次见面,应该是十六年前,那时候我们才四岁。”
“我第一次见晏新安的时候,是在小黎村,爷爷带我去那边找云叔,他好像不太聪明,呆呆的,像是在梦游,我也不知道怎么的,上去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,你知道他清醒过来以后第一句话是什么?”
“小朋友,你是谁?”
“说谁小朋友呢,搞得他好像多大一样。”
“他小时候胆子很小,尤其是头两年,那个时候他好像对什么都小心翼翼,包括对云叔和晏婶,睡觉的时候鞋尖要朝外,全身除了眼睛都要被裹得严严实实,说是脏东西也要守规矩,不能钻被窝什么的。”
“他防备心很强,对什么都保持怀疑,那几年有时候总是神神叨叨,念叨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东西,晏婶说他是刚回魂,过两年就好了,但是他很相信我!”沈无忧屈起膝盖,双臂环住小腿,下巴搁在膝盖上,眼神里少了几分平日的桀骜,多了点软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