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水清澈，月色融入却不深入，好像能看见黑白分明的那一层，慢慢捧起一泓，比预想的凉。
不知道是不是太冰了，黎玥觉得水从指缝逃走时有些刺骨。
湖边的人看不见她，只是聊着自己的。
两个宫女交头接耳，左边的那个伸出自己的手，那手上带着一枚扳指，并不大，却也比宫女最粗的手指要大一环了。
在另一个宫女慌张地左顾右盼时，她又掏出了一根护甲，长长的甲套上还有细致的珍珠点缀，华贵非凡。
“天啊你不嫌晦气吗？”
“哎呀都是湖里捞出来的，每个月都要捞一遍，给我一点辛苦费怎么了。无主之物在谁身上不都一样。”
黎玥看着那些细小的物件，又在湖边转了一圈，没什么收获才回了陈起的宫殿。
“你昨天晚上有什么发现吗？”陈起围着黎玥转了几圈，见黎玥没带回任何东西，也没有少了什么才偃旗息鼓坐了回去。
“硬要说的话，晚上没有巡逻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什么的，而且……昨天皇帝去了哪个宫里你知道么？”
世界内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一样，黎玥虽然取不出空间内的东西，但也能看见空间里的时间沙漏。
“不知道，皇帝很少来后宫。”
“你觉得哪个人最有可能养镜妖，或者怨气大的地方。”黎玥保持着习惯性的浅笑，波澜不惊看着陈起。
“当然是皇后，她肯定是怨气最大的，只要杀了她镜子就会碎，我们就能把师兄救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