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等待阿格莱雅来到小院参与谈话的时候,程澈给那刻夏翻出一份好消化的粥,这才转身回了卧室,将某个粘人的小孩放在床上盖好被子。
他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面,指腹摩挲着卡卡瓦夏的掌心。
或许是因为幼年时经历过太多苦难,哪怕是从砂金的记忆之中提取出的一份切片,也会拥有满身的疤痕与厚厚的茧。
小孩柔软的掌心因为各种劳力活动磨出血泡,破了接着磨损,一遍又一遍,终于在这具六七岁的身体上留下了深刻的记忆。
程澈垂眸看着那些养了好久都没有消下去的茧,戳戳卡卡瓦夏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颊。
片刻后,他起身走出卧室,站在走廊之中垂眸盯着楼下客厅之中沉思的几个黄金裔。
星期日缓步上前,放轻了声音询问:“这位叫做那刻夏的人交给你,我和这种理智疯狂并存的人处不来。”
一个砂金,一个真理医生,再加上一个芮克先生。
这三个人从谐乐大典开始之前到开拓落幕自己和妹妹再一次见面,都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前两个在他面前演戏虽然没有像星穹列车一样直接创死他,但也坑了他不少。
后一个给知更鸟捣乱,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就是给知更鸟捣乱了。
气场不和这种事情有先天原因也有后天原因,他才不要面对一个同样理智且疯狂的那刻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