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丰带着马占东走出了病房。
“初哥,我……”耿海潮伸出两根手指在嘴边比划了一下。
我会意的点了点头。
很快,病房里就只剩我和躺在病床上的张跃了。
看着病床旁的监护器,又看看床上躺着的张跃,一时间,我的意识竟有一丝模糊,甚至让我感觉眼前的这一切似乎是那么的不真实。
说实话,我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跟张跃是在这样的情境下相遇。
想起我们曾经一起同窗的日子,那时的我们青春懵懂却也踌躇满志,尤其是第一次穿上学警制服的时候,我们对着警容镜照了很久。
记得那天学校里的照相馆生意异常火爆,照相师傅对此早已司空见惯,每年大一的新生都是如此,拍好照片,或是寄给家人,或是寄给心中所思念的人。
老五照相的时候,是我陪他去的,看着他在镜头前摆着pose,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,还真有些人民警察的样子。
拍完照的时候,他跟我说,打从他记事的时候起他就想当个警察,高考报志愿的时候,因为我们警校属于是提前批录取,两个志愿填的都是警校,还没来报到的时候,他就想好了,等穿上了警服,一定要第一时间拍好照片寄给他爸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