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老徐、寒墨,宇少来了!"
梁伯带着赵天宇穿过庭院时,洪亮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。
紫藤花架下,几只受惊的夜蛾扑棱着翅膀飞散。
别墅二楼的两扇雕花木门几乎同时打开。
影伯披着件藏青色睡袍快步下楼,黑面则是一身笔挺的黑色中山装,领口别着那枚从不离身的玄铁徽章。
"宇少,您来了。"
两人在客厅水晶吊灯下站定,异口同声地说道。
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波斯地毯上,与赵天宇的影子交叠在一起。
赵天宇抬手解开西装扣子,苦笑着摇头:"三位前辈这是要折煞我啊。"
他指尖轻轻摩挲着真皮沙发扶手上的纹路,"论年纪我该叫你们一声大哥,论资历我连天门的花名册都没背全,论职位咱们都是护法——叫我天宇就行。"
影伯闻言眉头一皱,花白的鬓角在灯光下格外醒目:"这怎么行!"他下意识看了眼墙上司马长空的题字,"门主亲口说过你是未来门主的天选之人。"
"老徐说得在理。"梁伯,"天门最重规矩,既然你是天门未来门主天选之人,在天门我们就应该对你尊重,毕竟这里不是国内,要是被天门的其他人听到我们叫你天宇,那成了什么。"
黑面突然轻咳一声,玄铁徽章随着他的动作泛出冷光:"宇少,要是让刑堂的人听见我们直呼其名......"话未说完,但紧绷的下颌线已经说明一切。
赵天宇突然将茶盏重重放在茶几上,碧绿的茶汤溅出几滴。"看来三位是铁了心要与我划清界限。"
他站起身,月光透过落地窗在他侧脸投下冷峻的轮廓,"明日我便去向司马门主辞行。"
"胡闹!"梁伯的龙头拐杖在地板上敲出闷响,震得茶几上的紫砂壶微微颤动。
见赵天宇真要往门外走,影伯一个箭步拦住去路。
"罢了罢了。"影伯突然笑出声,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,"当年门主继位前,我们也曾直呼其名。"
他转头看向另外两人,"就叫天宇吧,等哪天他真坐上了那个位置......"
黑面闻言挑了挑眉,玄铁徽章上的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。
梁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对赵天宇说:"臭小子,就会给我们出难题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