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姿掀起眼眸，问：“奇怪什么？”
顾止止微笑，“奇怪……遗传这种东西，还真是神奇，亲生父女两个，既然对于过敏原完全……不沾边。”
她在暗示，晨晨到底是不是顾九擎的亲生女儿。
徐姿听明白了，顾九擎也不会听不懂。
他本就生性多疑，顾止止这样说，就是存心来给徐姿找不痛快的。
杨秘书站在一旁完全不敢开口，他现在终于明白，顾小姐为什么一定要过来看望。
这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徐姿唇角勾起，“是挺奇怪的，不过……九擎既然对花粉过敏，止止你怎么还能接受陈朝晖和陈望轩兄弟两个的花呢？好像还不止一次吧，真是奇怪，你就不对花粉过敏……哦，我忘了，你们只是同父异母，你是同父异母的……妹妹。”
妹妹两个字，就是精准戳中顾止止的肺管子，刚才的气定神闲顷刻之间荡然无存，她恶狠狠的盯看着徐姿。
徐姿没再理她，只是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顾九擎。
只是一眼而已，她就撇开了视线。
但这一眼也足够顾九擎对她心生怜惜。
人的感情便是这样，一旦有了倾斜，便会永无止境。
以前，顾九擎偏向顾止止，现在，天平已经倾斜向了徐姿。
“杨秘书，送她回去。”
杨秘书连忙应声：“是，顾小姐请——”
顾止止抿唇看向顾九擎，见他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后，甩手离开。
病房内恢复安静。
徐姿低声：“你以后能不能不让她再出现在我跟晨晨面前？她总是要找我的麻烦。”
顾九擎手掌按在徐姿的肩上：“是她不懂事，胡说八道。”
徐姿问他：“你……难道也怀疑，怀疑晨晨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