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姒被推进屋子之后，傅时晏和司程两个家属就被留在了外面。
他们只能看着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。
除了这几个老教授，石老的学生还破例带了外面几位医生过来。
这次是突发情况，但也是他们第一次观察癌变细胞对她体内的影响。
整个研究所的气氛都被带的十分的凝重。
司程站在门口边上不会打扰到他们的角落里。
眼睛都恨不得将病房盯出一个洞来。
他们设计的时候不是没有设计一个可以观察内部的窗口。
只是现在里面站满了医生。
病床周围也都围着各式精密的仪器。
就算朝里看，也什么都看不出来。
尽管如此，傅时晏还是一直站在窗口的那个位置。
身上冷凝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。
第一次到此的医生路过两人的时候眼睛都不敢抬一下的。
看不见情况，也对这个场景十分未知。
司程一脸焦急。
同时心中又十分纠结。
“阿程。”
傅时晏沙哑无力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“请司二叔他们来。”
他的语气十分坚定，却又带着些害怕。
司程犹豫的看了看窗口，还是问了下，“为什么？”
他心中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。
傅时晏却没有耐心给他解释，而是言辞道，“请他们过来，现在！立刻！”
看他的神色，司程憋了口气没敢多问。
抿了抿唇最后握着手机出去了。
不一会儿回来的时候，他眼眶看起来有点红。
不知道是他自己揉的还是...
“消息送过去了，最晚估计两个小时，二叔就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傅时晏还是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。
眼睛盯着窗口动也不动的。
里面的抢救还在继续。
光是看着那些教授们紧皱的眉头，司程也能猜出来事情不妙。
想到傅时晏曾经说过的。
她体内的癌变细胞是跟随情绪变化的。
无论是大悲还是大喜都不适合她。
可刚刚那模样，显然是难过到了极点。
她那空洞无神的眼睛，司程都不忍再三回想。
只要一想起来，心就揪得慌。
他司程的妹妹，怎么就..过得这么不如意。
胡思乱想着，他眼眶刚褪下的红又攀登上来。
——
“清河，清河？”
谁，谁在叫她。
“清河，醒醒，不能在这睡，会着凉的。”
嘶，头好痛。
谁在叫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