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抓紧眯一会儿，天亮后还有任务。” 苏参谋长提高声音叮嘱道。战士们裹紧军大衣，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帐篷走去。林毅再三叮嘱卫生员把疫苗妥善保管，这才转身进了帐篷。
营地渐渐安静下来，只有篝火燃烧声和远处隐约的狼嚎在山谷回荡。两名警卫持枪而立，警惕的目光扫过黑暗；火堆旁，未处理的狼肉仍散发着淡淡腥气。
林毅感觉还没睡多久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叫自己，睁开眼睛后顺口就说了一句：“来了。” 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已经七点多了，可是还有点头昏脑涨，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从睡袋里面钻了出来。寒冽的晨风顺着帐篷缝隙灌进来，刮得他脸颊生疼，昨夜与狼群厮杀的疲惫感还沉甸甸地压在四肢。
出了帐篷一看，别的帐篷都已经拆卸完毕，帆布卷成的包裹整齐码放在驮马背上。炊事员老张正蹲在篝火旁搅动大铁锅，白雾般的热气裹着肉香扑面而来。
林毅定睛一看，锅中翻滚的竟是瘦肉粥，雪白的米粒间点缀着数量不少很大的暗红色肉块，可这肉的纹理和色泽，全然不像是他们携带的牛肉干。
林毅想到昨天打的野黄羊和野骆驼都吃完了啊，他又扫了一眼不远处晾晒的狼皮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，心里直发怵：这不会是狼肉吧？
“林顾问，快来吃！热乎的！” 老张热情地招呼着，铁勺磕在锅沿发出清脆声响。几名战士捧着搪瓷碗蹲在地上大快朵颐，粥汤顺着嘴角往下淌，可林毅却注意到，他们吞咽时眉头都皱成了疙瘩，时不时偷偷往地上吐东西。
林毅皱着眉头，盯着锅中翻滚的肉粒，胃里突然泛起一阵不适。他快步走到炊事员老张身旁，压低声音问：“老张，这粥里用的到底是什么肉？”
老张擦了把额头上的汗，憨厚地笑了笑：“林顾问，这不昨天打了不少狼嘛，苏参谋长说别浪费，我就想着熬点肉粥给大伙补补。您放心，我特意加了好几把姜片和辣椒，腥味早去干净了。”
话音未落，远处传来苏参谋长的喊声：“都抓紧时间，喝完粥立刻集合！今天咱们要穿过森林！”
战士们匆匆扒拉着碗里的粥，时不时被大块狼肉的粗糙口感呛得直皱眉。林毅端着碗，迟迟没动，目光扫过众人的表情，心里暗暗担忧：狼肉性燥，且携带病菌，万一吃出问题......
正想着，一个战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脸色涨得通红，“噗” 地吐出一大块狼肉。林毅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，立刻放下碗，快步走到小战士身边。“感觉怎么样？有没有恶心、头晕？”
他一边询问，一边仔细查看小李的舌苔。小李摇了摇头，声音有些虚弱：“没事，林顾问，就是这肉太大太硬，嚼了好半天就直接咽下去了，卡着嗓子了。”
林毅松了口气，但心里的不安却丝毫未减。他转身找到苏参谋长，严肃说道：“苏参谋长，狼肉实在不适合食用，不仅口感差，还可能有健康风险。这次就算了，以后绝不能再用狼肉做菜，咱们又不是没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