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来,秘书省愁云惨淡的氛围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,将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。
那原本承载施躬及一众大儒荣耀与希望的功劳簿,此刻竟成了一团乱麻,好似一笔无人能理清的糊涂账。
出了如此大的纰漏,赏赐有没有还不一定,施躬想要更进一步看来是不可能了,这只能算是时运不济。
这位即将致仕,本该安享晚年的老臣,此刻却不得不拖着衰老的身躯,每日艰难地来到秘书省当值,此事当头,就连致仕都不能。
如今,他满心皆是无奈与失落,每日的唉声叹气成了他在这沉闷环境中的独特音符。
往昔,王清晨的诗词对他而言,犹如春日暖阳、夏日清风,能让他的心灵得到片刻的慰藉与愉悦。
可现在,哪怕那些优美的诗句在他耳边反复吟诵,他也只是机械地听着,内心毫无波澜,再也提不起一丝兴趣。
王清晨,在这压抑的氛围中,内心同样烦闷不已。
他独自一人在秘书省的长廊里缓缓踱步,目光一一扫过身边的同僚。
只见他们个个神色萎靡,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疲惫与迷茫,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。
毕竟差一步秘书省上下就能得到赏赐,还是大家期待了数年的赏赐,现在全都泡汤,他们能有精神才怪。
看到这一幕,王清晨不禁回忆起曾经在这里的美好时光。
那时的他,宛如闲云野鹤般自在洒脱,工作之余,时常能寻得片刻清闲。
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式,这场变故,将他曾经的惬意生活彻底击碎。
朝堂之上,张医正的奏折只是小小波折,大家的目光始终围绕在镇北王一案上。
彻查镇北王案掀起的风波正愈演愈烈。
紧张与焦灼的气息,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,在每一位大臣的心头蔓延。
李炤有点麻爪,每一次讨论,每一个决策,都像是在悬崖边缘行走,容不得半点差错,关键这种猜测陛下的心思是最难的。
就在这个关键时刻,一份来自遥远北境的公函,如同重磅炸弹,瞬间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。
发函之人正是王清晨外公白破虏。
而公函的内容,直言不讳地为遭受诸多不公对待的镇北王鸣冤叫屈。
此事乍一听,让人觉得始料未及。
但细细想来,却又在情理之中。
镇北王与白破虏,同属一个时代,在那战火纷飞、金戈铁马的岁月里,他们身披坚甲,手持利刃,跟随陛下南征北战,并肩抵御外敌的入侵。
有着一份深厚交情也在情理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