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几天时间，沈怀天的世界观坍塌了一次又一次。
所有的情绪积压在一起，终于在一刻尽数释放出来。
他毫无形象的哭嚎着，那涕泗横流的模样，看得莫慈有些嫌弃的抽了抽嘴角。
一边抬头看向上空，他布置下来的阵法在被破坏掉之后，又很快恢复了。
上面也没有其他的人存在，所以，是沈怀天破坏的。
只是... ...莫慈看着这个哭的格外难看的人。
要不是他对沈怀天还算熟悉，恐怕也认不出来。
毕竟，这副尊容... ...
实在是超出他的想象了。
现在问沈怀天什么都问不出来，莫慈干脆等在一边，让他先慢慢平息心头的情绪。
只是莫慈没有想到，沈怀天这么能哭，足足一个半时辰，他才总算鸣金收兵。
“方弘陆师兄。”
沈怀天平息好心头的情绪，看着莫慈那张脸，第一时间喊出这么个称呼，又道。
“还是该叫你，莫慈哥？”
莫慈无所谓的应声，“你想叫哪一个就叫哪一个。”
“哦。”
沈怀天点头，扯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，又沉默了好一会儿，莫慈才询问出声。
“你怎么会来这里？我布置的阵法，你是怎么打破的？”
沈怀天掐着自己的手掌，不敢同莫慈对视。
但也知道有些事情该说出来才行，于是他开始把自己和“陆行川”的约定说了出来。
莫慈听完沈怀天的话，心头一万头草泥马跑过。
好家伙，这不坏菜了吗？
这段时间，莫慈也并非完全处在修炼之中，他有想过那个陆行川想要做什么。
如果说方弘陆这具身体是最好的躯壳的话。
那么陆行川必定还需要养神魂。
眼下看来，沈怀天就是对方养神魂用的。
现在养神魂的人在，做躯壳的人也在，不直接送人嘴里了吗？
一时间，莫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沈怀天了。
你说他蠢吧，他还能猜出些内幕来。
你说他聪明吧，明知道神堕之地并非什么好地方，偏偏还要来。
“你是来找死的吗？”
莫慈不咸不淡的抛下这么一句话，把沈怀天问的哑口无言，也越发的无地自容了。
算了，大人不记小孩儿过。
莫慈心头长叹一口气，并指点在沈怀天眉心，再次寻找着“陆行川”神魂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