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同眼前的龙卫大军,分明是三军之首,可守在这地方,吃不到一粒米,只得啃食树皮和黄土,还整日要战战兢兢,时刻提防着敌军攻袭。
实属是暗无天日。
“宋姑娘,我们真的很感谢你们。”
刘昆深吸一口气,凝重道:“你们的大恩大德,龙卫大军永世都不会忘记,
临安府的百姓亦是如此。”
宋枳软摇头,走上前去,对关赤和刘昆福身拜下去,“是我要代百姓们谢过你们,
尽管在这样的处境下,你们还是没有放弃,谢谢你们没有放弃我们,谢谢你们没有放弃自己。”
帐子里的人听见女子此言,都是热泪盈眶。
“我也感谢将军们、兄弟们,照料了我家晏骜川。”
宋枳软慎重其事道:“多谢。”
晏骜川眼睑颤了颤,视线落在女子清瘦的后背。
分明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头,经历了常人难以经历的事。
可宋枳软只字不提。
这样弱不禁风的一个姑娘,是怎样承受住这一路来的风风雨雨呢?
晏骜川真的想象不到。
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这辈子,他绝对不会再和宋枳软分开了。
“你有个极好的未婚妻。”
关赤按住晏骜川的肩膀,“但你要一辈子都记得,她不仅仅是你的未婚妻,
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,她给我们顶起了一片天。”
晏骜川深深地看了眼关赤,随即缓慢点头。
“她比我们都厉害,我一直都知道的。”
新兵营还有许多要忙碌的事,关赤不能停留太久,同宋枳软说过一会儿话后,就带着大小陶和柏兰回了城。
刘昆坐在帐子里,询问起这一路的事:“先前,我听晏副使说过,张匀的事,
姑娘是为了我们,才离开了临安府,去筹集兵器,宋姑娘怎么有如勇气和能力在几个城池间流转?”
宋枳软不敢邀功,“刘将军也知道我是生意人,先前做的生意,也攒了不少钱,
就想着尽自己的力气,帮大家一把,我们先是找了货船和伙计,同临安府出去,
接连去了光州、枣阳、花厌镇几个地方的榷场以货易货,最后才去了楚州,
只是这一路,的确不太平。”
晏骜川捕捉到关键字眼,看向她,“发生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