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两银子。”
萧瑟无情吐出几个字，“一个”。
“没问题。”
雷无桀这会儿完全是债多不愁的状态，“等我到了雪月城，一并还给你。”
“还说呢，这一路上你已经走错两次方向了，你确定这次路是对的？”
“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去雪月城，不过我发誓，这次一定是对的！”
“有个问题。”
林溪默默举手，“一直听你们说雪月城，它在哪个方位？”
“北天启，南雪月，东暮凉，西无双，并称为北离四大城，雪月城便在北离的最南侧。”
“可咱们下午这一路并不是往南走的。”
“......”
一红一蓝两道身影齐齐一僵。
萧瑟扶额，“你怎么不早说？”
“那我之前也不知道啊。”
林溪咬着馅饼，圆鼓鼓的小脸配上那双清澈水眸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。
雷无桀叹气，鼻子忽然嗅了嗅，“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？”
林溪吃的欢快，“当然是馅饼的味道。”
“不是，好像是花香。”
“哇雷无桀，你鼻子好灵啊，这都能闻得出来。”
林溪相当佩服，要不是她有神识，绝对不能在浓郁的馅饼味里察觉出那一丢丢的香水味。
萧瑟显然也闻见了，“是蔷薇之香。”
“这个天气怎么会有蔷薇啊？”
“这是蔷薇露的味道。”
蔷薇露出大食、占城，爪哇，并且只有天启城的百花阁才有的卖。
听着萧瑟的讲解，雷无桀恍然大悟，林溪一知半解，一副“学到了学到了”的样子。
两人虽表达的意思不相同，但那一看就能让人猜到的丰富表情十分雷同。
萧瑟：“......”
萧瑟倚着身后的柱子再次扶额。
一个带俩，这都是什么事，他这次出来的决定真的对吗？
“想不到在这荒郊之地，还能遇到如此风雅之人。”
门外响起女子的声音，给三人作了解答。
“我苦求百花阁主多日，她才卖给了我这一瓶，却一下就被你闻了出来。”
雷无桀率先跑出去，就见一个身穿蓝色衣裙的貌美女子站在院中。
萧瑟倚在门旁，静静观察，“风高月冷，姑娘要进来坐坐吗？”
“不必了。”
女子话音刚落，一道薄薄的帖子夹杂着内力快速朝门口而来。
雷无桀伸手准确接住，借着明亮的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迹，正是一个大大的“死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