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文龙气结:“每年饷银几十万两?你袁崇焕可以去查一查,朝廷哪年给过几十万两?
朝廷拨付给东江镇的钱粮,哪一年不是大半都被你们这些文官给克扣掉了。
自从你袁大人夺了登州的兵权,整整一年,你可给东江镇发个一文铜板一粒粮食?”
完全不理会毛文龙的申辩,罪名继续:“擅自在皮岛开设马市,私自和外国人来往,五该杀。”
“东江镇孤悬海外,朝廷并不给我拨付战马。我东江镇不开马市,战马从何处可得?”
“部将几千人都冒称是你的同姓,副将以下都随意发给布帛上千匹,走卒、轿夫都穿着品官官服和袍带,六该杀。”
毛文龙争辩: “别人的嘴长在别人的身上,他要说他姓毛还是姓袁,是我毛文龙管得到的吗?
什么叫副将之下随意发给布帛?每场战斗的胜利都是全体将士用性命换来的。
难道功劳只给副将以上,副将以下的就没有功劳吗?就不该奖赏吗?”
毛大帅的灵魂四连问,并没有让袁崇焕有任何的回应。
罪名还在继续:“从宁远返回途中,劫掠商船,自己做了盗贼,七该杀。”
“本帅是扣了商船,那也是大都督你下了禁海令后出现在辽东的商船,本帅见了如此可疑的商船,怎么可能不登船检查。
可那商船上运的东西全是武器铠甲,粮食布帛,那可是走私到辽东去的,本帅见了怎能不扣?
何况那走私之人说是你袁大都督的堂弟,如此坏你的名声,本帅岂能放过他?”
袁崇焕眼里有一丝光芒闪过,转瞬消失不见。
“你强娶民间女子,不知法纪,部下效仿,使得百姓不安于家,八该杀。”
“本帅家中只有一妻一妾,正妻明媒正娶自江南,一妾是东江沈参将的庶女,何来强娶民间女子一说,纯属胡说八道。”
“驱使难民远远去帮你盗窃人参,不听从的就被饿死,岛上白骨累累,九该杀。”
“我毛文龙驱使难民去千里之外帮我偷人参?还不听从就被饿死?还岛上白骨累累?袁大嘟嘟,你觉得这话你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