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珍笑起来脸边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,此刻她眼睛亮晶晶的,脑中回响着江图南之前在营帐里说过的话,
[世人都爱菊之淡雅,但我却想起另一种叫做山柳兰的花,此花与菊同科属,但寓意却截然相反。它代表着---野心。]
[木珍,头上的装饰掉了可以换新的,但有的机会一旦错过,就再也找不回了。]
“江小姐,谢谢你。”
江图南懵了,这孩子串频道了吧。
“王爷有所不知,自从封城以来,城外难民时不时就要发生暴动,当初太学出城军训途中,也是难民暴起伤人,虽说没有造成比较大的伤亡,可太学人也因此被困于此。”
“我这几日尝试安抚难民情绪,可这些人偏偏冥顽不灵,三天两头就要来闹上一次,也只有这次闹出了人命,可是王爷,营地里还有各位皇子公主,若是我不这么做,岂不是将皇子公主的安危置之度外?”
林业声音渐小,
“至于擅离职守,此罪我认,今日是我疏忽才让皇子公主陷入险境,我认罚。”
仰月红着眼睛满脸心疼地望着林业,她自责地低下头,
“对不起,都怪我,你是因为我才离开的。”
江图南阴嗖嗖地飘过,
“圣女先别哭啊,还没轮到你认罪的环节呢。”
仰月:...
“既然如此,就先将林业押下去,等开了城门再向皇兄请罚。”
不是百里极有意包庇,只是这羽林军直属皇上,若是百里极越俎代庖处罚,恐怕会惹得他人闲话。
“等等王爷,末将还有一个不情之请。”
百里极摆摆手,
“你都这么说了,那就别请,要不然多冒昧呐。”
林业:...
“王爷,仰月虽说出手伤了江小姐,但她好歹是巫寨圣女,请您看在巫寨先人协助高祖建国有功份上轻饶她。”
百里极一掌拍到座椅的扶手上,哪怕旁边的侍从眼睛都快眨得抽筋了他也视而不见,
“嘎哈玩意,你咋这么能叭叭呢,嗷,现在知道后悔了,早干嘛去了?孩子死了你来奶了,车撞树了你知道拐了,大鼻涕到嘴你想起来甩了?那当初你咋不拦着点呢?”
侍从:得,全白搭。
“王爷,我...”
林业还想开口求情,却被百里极无情打断了,
“别搁那瞎掰掰了,赶紧麻溜儿滚吧,来个人给他拉走!”
江图南有些同情地看向林业,这哥们再说下去非得被长安王骂个狗血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