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,这个世界,魏嬿婉只得依靠自己,好在一开始向白灵兑换了傀儡符,控制住了魏清泰夫妻,不然只怕连院门都出不去。
魏嬿婉思索着后续的计划,烦躁的敲了敲手里的棋子。
与此同时,皇宫内,两个御前伺候的奉茶宫女对视一眼,悄悄冲彼此打了个手势后,若无其事的移开眼神。
魏翀下值后刚进府门,便见到魏嬿婉派来通知他过去的小厮,他略一思索,就知道魏嬿婉找他是什么事儿,步履匆忙地赶了过去。
魏嬿婉坐在院内静静地等着魏翀过来,春蝉垂手侍立在一旁,眼观鼻鼻观心,院中竹帘突然被掀得哗啦作响。
魏翀疾步走了进来,看见魏嬿婉脸色不大好,他正要开口,目光落在春蝉微微翘起的唇角,眸色骤然暗了暗。
"早前主子说要喝吉祥蕊"春蝉眼神闪了闪,突然出声,从袖中取出个青花瓷罐,"奴婢刚取回来,这就去烹茶。"
"不急。"魏嬿婉轻叩茶案,腕间翡翠镯子撞在紫檀木上,发出清脆的响,她抬眸看向魏翀:"宝亲王惊马之事,你可知情?"
春蝉拿着瓷罐的手指蓦地收紧,目光警告地看向魏翀。
魏翀看到了春蝉的眼神,他眯了眯眼,轻笑一声:"我是动了些手脚,可此事,实在是另有隐情啊。"
他说着往前半步,腰间青玉禁步叮咚作响,"主子明鉴,若是翊忠不动手,宝亲王昨儿可就得丧命。"
春蝉猛地抬头,正对上魏翀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"你!"春蝉刚要开口,忽见魏嬿婉指尖沾了茶水,在案上缓缓写了个"慎"字。水痕在紫檀木上蜿蜒,映出她淡漠的眉眼。
魏翀却已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:"春蝉姑娘放在布匹里的药粉,实在是好东西。"
素帕展开,里头裹着些许暗红色的粉末,"这药沾了肌理,就能让人浑身溃烂而亡,若我不及时让马出事,只怕这混着毒药的布匹,就被宝亲王带回府了。"
春蝉脸色骤变,扑通跪下:"主子,奴婢错了,奴婢只是......"
"只是想让宝亲王永远消失?"魏嬿婉突然轻笑出声,语气不明地问。
魏翀望着案上渐渐干涸的水渍,突然单膝跪地:"翊忠知错。"
他仰起脸时,脖颈那道粉色疤痕在领口若隐若现,"虽说翊忠是为了阻止春蝉的计划,可到底还是背着主子私自动手了,该罚。"
春蝉听着魏翀不要脸的话,气的声音发颤:"你分明是故意让我知道你要送那些布料,又故意让我下毒成功......"
"好了。"魏嬿婉将茶盏重重一搁,翡翠镯子磕在盏沿发出清越声响。
"去把《盐铁论》抄十遍。"她伸手揉了揉眉心,"再有下次......"话未说完,忽见管事嬷嬷急匆匆掀帘而入。
"小姐,宫里有消息了!"进来的人压着嗓子,眼底却闪着精光,"太医院传来话,那位今晨呕血了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