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说……是同意了？”
祁彧不给他任何逃避的空间，脸上的笑意越加明显。
“人性不过如此。”
祁彧说出这话，神情瞬间冰冷起来，笑容就那样僵在脸上，显得十分阴森恐怖。
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过往，仇恨的杀意一下汹涌起来。
他们脚下的血海都翻腾起来，似乎在为祁彧欢呼应和，想要祁彧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。
墨千寒瑟缩了下，不情愿的同时又惧怕祁彧瞬间的变化。
“放心，我会帮你的。”
这话说得轻柔，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却有说不出的狠厉。
“不……我没有同意，不能这么做！”
“这算是良心发现，还是想要将罪责都推倒我身上，真的是我强迫你的吗？”
墨千寒的反驳没有任何作用，祁彧的质问已经能够让他丢盔弃甲了。
强势的灵力进入到墨千寒的魂魄之中，这是和炼魂之法相似的手段。
墨千寒的魂魄肉眼可见的殷实起来，千丝万缕的灵气穿插在他灵魂上，仿佛这些本来就是属于墨千寒的力量。
一刻钟后，祁彧终于停手，墨千寒的魂魄比从刚刚从本体脱离的时候还要强大。
“去吧，去拿你想要的一切。”
这蛊惑的话语像是羽毛般撩拨着墨千寒的心弦。
君无忧，别怪我，我只是想要活命。
墨千寒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，想要将那些无用愧疚感受忽略。
我们总要有人活着出去，君无忧，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？
在这样的自我催眠中，祁彧将他送入了龙珠之中。
周围的黑气想要缠绕他，却在靠近的时候察觉到什么，继续去和君无忧的灵气纠缠去了。
下一瞬墨千寒便感觉到了来自君无忧灵气的吸力。
果然这里只有墨千寒能靠近君无忧。
祁彧远远看着这场好戏，它相信炼化墨千寒比炼化君无忧要容易得多。
有了君无忧这样的特殊存在，脚下这片血海一定很快就能消解。
百年？十年？
祁彧觉得自己终于看到了离开地底的曙光。
离开地底，夺了此界造化，定能助它跨界施为，回归龙族。
那里一定有同族已经复生了。
祁彧也只有靠这种虚无缥缈的幻想才能度过这地底的漫长光阴，是以它并未打断自己的妄念。
没有这样的妄念，它早就在地底消亡了，和脚下这些鬼魂无甚差别，连自己来自哪里为了什么活着都遗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