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珍虽不知此事端详,但也看出柳惜见乃是用毒针伤人。此际车怀素无了还手之力,白珍知只要柳惜见无害自己之心,那便能脱离苦海,当下道:“柳姑娘,你要怎生处置我?”
柳惜见闻言,先是一怔,继而一笑,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伤你的,我把你送回去给梅大哥。”
白珍喜极欲泣,道:“当真?”
柳惜见点点头,车怀素粗声道:“梅渡言,只怕早化成灰了。”
白珍大惊,道:“师父你说什么?”
车怀素强笑道:“昨儿我派人去烧了河沟镇的牢房,梅渡言死在里头了。”
白珍心上如被戳了一刀,“啊”的一声尖叫便晕死过去。柳惜见忙将她抱起,恶狠狠瞪着车怀素,道:“你如意了?”言罢,便抱了白珍进船舱去,将她放在地铺上,掐了掐她人中,又喂她喝了些水,白珍方才悠悠转醒。
她一醒来,便娇颦垂泪,道:“只剩我一人,又有什么趣儿。”柳惜见伏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你放心,梅大哥没事,牢房着火前我已把他救出去了。”
白珍双目有了神采,正想开口问是真是假,柳惜见伸手按住她嘴巴,朝舱外努努嘴,白珍明白她是怕车怀素等人听见,若梅渡言活着的消息泄露出去,那小郑国人必要再加迫害,当即住了口不问。
柳惜见走到舱外,拿出三瓶从车怀素怀中取来的药,一一倒在手中瞧了,只见一种为黄色药丸,一种为红色药丸,一种为黑色药丸。她实不知哪种是解药,问道:“前辈,这三种药,哪种是‘销肌丸’的解药?”
车怀素道:“哼,我以为你要放砒霜毒死我,早把解药扔了!”
柳惜见笑道:“前辈胜券在握,适才还有心力与晚辈做戏呢,定是觉此局胜定了,如此自信,怎会把解药扔了。何况这是你牵着晚辈鼻子走的东西,怎舍得轻易扔了。”她口上虽是这么说,却也怕车怀素在解药里动了手脚,便道:“只要你告诉我哪种是解药,我便帮你解你的毒。”她身上可无“白眉针”的解药,但此时为保命,只得唬人了。
车怀素道:“本公主要你死!”
柳惜见晃到那船家一旁,道:“这位大哥,你要看着你们公主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