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间犬吠不停,柳惜见与白珍听了一阵,又听门外有人呼那主人,两人闻得主屋中有人开门出来,喝了狗儿一声。接着便听到主人与另一人说起话来,说的是收庄稼一事。柳、白二人听无异事,等那主人回屋去,便接着方才的话说起来。
柳惜见道:“总之,这几日,咱们的饮食小心在意些便是了。”
白珍点点头。柳惜见又道:“白姑娘,你从前可听梅大哥说起过这玉尘姑娘么?”
白珍道:“没有,梅大哥只说起过他师父和车飞琼。”
柳惜见暗忖:“这玉尘只是单相思,梅大哥不在意她那不提也是合情。”再一想,心中又道:“眼下还不能断定她说的便是真话,或者单相思都不是。”
白珍看柳惜见迟迟不语,问道:“柳姑娘,你想什么?”
柳惜见道:“白姑娘,那你可问过玉尘姑娘,她和梅大哥处得怎样。”
白珍脸现愁惨,道:“我昨儿便问过她,听她口气,他们还很亲呢。”柳惜见道:“如何个亲法?”白珍回过脸来瞧她,泪眼汪汪,柳惜见“呀”的一叫,忙拿袖子给她拭泪,口说道:“我不是要气你,只是想问得明白些,好想她用心。”
白珍也举袖擦泪,哽咽道:“她说她和梅大哥一起长大,餐餐一起吃,日日一处玩,一同习武念书,练字练琴。”
柳惜见道:“我当有什么呢,寻常的同窗师兄妹也是这样的,不见得就有私情。”她身子向白珍倾近,道:“白姑娘,梅大哥肯为你舍生,这还不足说证他对你的情吗?”
白珍道:“可若他对别人也这样呢?”
柳惜见笑道:“别人,你是说玉尘?”她仰头瞧着屋顶片时,道:“梅大哥既然是这么个混蛋,不如咱们不去救他了。”
白珍跳起身来,道:“柳姑娘,人还是要救的……他……”
柳惜见哈哈大笑,道:“要救么?不救好些,若回来了,伤心的岂不是你。”
白珍道:“只要他回来,旁的另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