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凌源轻笑了一声,眼底的寒光如刀刃般锋利。
他缓缓迈开步子,走到南宫煜面前,两人的距离近到能闻到彼此身上的血腥气。
“太子哥哥,你总是这么自信,以为自己掌握了全局。可你有没有想过,真正掌握局面的,或许不是你?”
南宫煜的眼神微微一缩,手中的传位诏书已被捏得不成形,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躁。
南宫凌源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南宫诀,后者虽然虚弱,但那双眼睛仍旧锐利如鹰隼。
南宫凌源的嘴角微扬,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。
“父皇,您当年是如何登上这个位置的,想必比谁都清楚。那些被你埋藏的真相,如今也该见见光了。”
南宫诀的呼吸骤然一滞,原本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潮红,似乎是被戳中了痛处。他艰难地抬起头,喉咙里发出沙哑的低吼:“孽障,闭嘴!”
南宫凌源不为所动,反而笑得更加肆意。
“父皇,何必如此激动?您的那些旧事,本就是事实,何必怕人知道?”
南宫煜的眉头紧紧皱起,眼中的疑惑与不安愈发浓烈。
“五弟,我们才是至亲只要你帮我顺利继承大统,你便是我的摄政王,你我兄弟二人共享大乾!”
“呵呵!”
南宫凌源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,带着一种刺骨的嘲讽。
他抬起手,轻轻拍了拍南宫煜的肩膀,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,却是冷得像冰。
“太子哥哥,你还是那么天真。摄政王?呵,你觉得我会稀罕吗?”
南宫煜的脸色由青转白,冷冷的看着南宫凌源,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。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!”他的声音几乎是咆哮出来的,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动。
南宫凌源后退了一步,双手抱胸,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冷漠。
“我要的是什么?太子哥哥,你还不明白吗?皇位只有一个呀?”
他说完,目光转向一旁的陆芷依。
她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冷,黑发如墨,眸光似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