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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,光石旁的篝火噼啪作响,老船长给孩子们讲“追光”号当年的故事,阿潮在光石上添刻西岛的航线,阿砚则把北岛的冰凿和南岛的木牌并排摆在光树下。浪涛拍岸的声里,光树的新芽轻轻舒展,光海的冰开始慢慢融化,每滴融水都带着光纹的暖,渗进泥土里,等着来年的春。
阿潮忽然明白,光海的传承从不是死守着老手艺,而是让每道新刻痕都连着旧纹路,让每个新故事都带着老牵挂。就像光石上的刻痕会越来越密,光树的年轮会越来越圆,这片海的温暖,会在每个日出、每次远航、每双传递手艺的手心里,永远生长,永远明亮。
当“听浪号”的名字在西岛光石上亮起时,光海的浪涛又唱了段新的歌,歌声里有北岛的雪、南岛的花、光岛的暖,还有无数船只在浪里相遇的欢喜,从冬雪初落到春暖花开,从过往到将来,声声不息。
春风漫过光海时,冰融的浪涛带着碎光奔涌,光树的新芽已舒展成嫩绿色的叶,叶片上的光纹在阳光下流转,像撒了把会动的星子。阿潮正在光石旁调试新船的光纹模板,模板上刻着西岛特有的“听浪纹”,是上次观礼时特意拓回来的。阿砚抱着刚晒好的光帆布走来,布面上的光丝在风里轻轻颤动,“西岛来信说,‘听浪号’第一次远航就遇上了暖流,光纹在浪里亮得像条金河。”
光岛的春日最是忙碌,新船的木料在光海的浅滩里泡足了三月,需趁潮水退去时打捞上岸。阿潮和渔民们踩着没过脚踝的海水拉纤,木绳勒在肩头,却暖得像裹了层光絮。“这木料吸足了光海的暖,刻上光纹才会活。”老船长站在岸边指点,拐杖头轻敲礁石,礁石上的旧刻痕立刻与海水里的光纹呼应,“你看,连石头都记着光海的规矩。”
西岛的“听浪号”要送光种去更远的东岛,特意来光岛邀同伴。西岛船长是个眉眼明亮的姑娘,她带来的光海图上,东岛的位置被画成朵发光的花,“东岛的光树是红色的,开花时整座岛都像燃着暖火,就是风浪大,得两艘船结伴才稳妥。”
阿潮给“望潮号”换上新光帆,帆面上的光纹与“听浪号”的纹路在阳光下连成一片,像两只翅膀并排展开。出发前夜,光窑里新酿的光蜜开封了,这次的蜜里加了光树的新芽和东岛的花粉,甜香里带着清冽的风意。阿砚用陶碗分蜜时,特意给每个船员碗里放了颗光果核,“这是去年北岛孩子刻过浪纹的果核,带着念想远航才不迷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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