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隽眉心蹙得更紧,看样子,白天那个男孩约莫就是这妇人的孩子,可是他们母子俩怎么一个比一个说话轻佻不庄重?
又是什么新爹爹,又是什么以身相许。
他在床上躺了一天,也试着自己站起来过,然而双腿和后背似乎被树枝刺伤了,一用力,伤口就不断往外渗血,只怕是还没走出这小院子,就要失血过多再次晕过去。
他只能闭目养神,一直等到这里有其他人过来。
见床上俊美的小郎君不说话,妇人也不生气。
她笑眯眯地去桌上倒了一碗凉水走过来,伸手就试图想去扶起小郎君:
“郎君,你渴不渴?要不要喝些水?来,奴家喂你~”
齐隽狠狠一躲,目光中露出几分惊怒:“不许碰我,我自己来。”
他用还能动的左手撑着上半身,艰难地坐了起来,靠在墙上,这才伸出左手去接那粗陶水碗。
“欸——”
妇人直接端着碗避开了他的手。
她揶揄地看了一眼齐隽的脸,真是越看越俊俏,不由笑道:
“小郎君这是害羞了?不要紧,奴家为你处理伤口的时候,什么地方没见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