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在这里长大的,以后也要在这里生活下去,要学着适应,逼着自己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。”
徐彦辉看了眼拉着刘亚楠的小手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的小薇,然后笑着跟云晓庄说:“你不是没吃过苦的人,应该明白没有环境适应人,只有人适应环境的道理。”
云晓庄无奈的点了点头。
曾经苦难的往昔还历历在目,只是他刻意的想回避而已。
想想刚才云晓庄的话,徐彦辉忽然问他:“你说的这个二爷跟你家是什么关系?”
“他和我爷爷是堂兄弟,所以按辈分我叫他二爷···”
“哦,那就是说,你们的关系相当的近了。”
谁知道云晓庄却摇了摇头,轻轻的叹了口气。
“如果按家族关系,他和我家确实是挺近的。但是我爹还活着的时候,就和他家没有什么来往了···”
徐彦辉微微一愣。
“为什么?”
云晓庄无奈的说:“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,只是以前听我妈说过,好像是因为有一年交公粮的时候他偷了我家的一袋粮食,然后两家就闹了矛盾,据说还惊动了乡里···”
都是些陈年旧事,没想到却让两家人几十年都形同陌路···
徐彦辉只能是无奈的笑了笑。
还需要交公粮的年代,家家都不富裕,有多少家庭是交完公粮连自己的口粮都保证不了的?
2006年1月1日, 《农业税条例》正式废止,中国农民彻底告别了“交公粮”的历史。
公粮制度在中国历史上存在了57年,这一政策的废止标志着国家与农民关系的一次历史性重构。
那时的农村生活贫穷落后,家家户户都在勒紧裤腰带苦苦挣扎,很难想象有一种制度可以把农民剩下的口粮再“勒紧”一些。
但是“交公粮”却真真切切地存在着,一直持续了整整57年···
徐彦辉拍了拍云晓庄的肩膀,笑着说:“厂子在这里,远亲还不如近邻,跟村里人的关系要尽量的保持好,毕竟迁坟的事还得他们点头才好办。”
“嗯,这个我明白,你放心吧辉哥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云晓庄已经成长了,徐彦辉一点都不担心的他的处事能力。
笑着看了看刘亚楠,徐彦辉说:“你和亚楠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么?”
提到结婚,云晓庄开心的笑了。
“她家里也催过几次,我是想着先以事业为重,等咱们厂走上正轨了,那个时候房子也建好了,我才有心思考虑结婚的问题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