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山见陛下脸色微变,余光中孙儿正要张嘴替卫元庭辩解,连忙起身对在场诸位道,“陛下,诸位同僚,卫大人所言很有道理,但侯对大秦的忠心咱们都看到,老臣认为不仅我们在场的知晓,甚至是日月可鉴!”
眼看着陛下神色有所缓和,徐山才语重心长道,“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,陛下。”
徐山的声音回荡在书房里,白胜男忽觉头痛,也不管左煦会不会纠正自己的坐姿,斜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。
安静的书房里只有彼此或轻或重的呼吸声,白胜男自然知道他们的担忧是为自己考虑,季洵的前车之鉴也确实可怕,但她其实本就没打算真的让姜严华做什么右相,此刻见戏已演的差不多了,才不情愿的退让。
“诸卿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,这样吧,邹亮邹卿也是我大秦的股肱之臣,原定姜侯的职位让他来坐。至于姜侯,就让他做个户部尚书,诸卿觉得如何?”
白胜男的这个决定得到了大家的认可,倒不是他们有多认可邹亮,而是朝廷里确实只有邹亮能担此大任,并且陛下已经让步,他们做臣子的也不便再逼。
纵观历史、博览群书,白胜男当然知道后宫不得干政的本质,更知道黄袍加身的党群利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