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子烨振振有词反驳了东阳王一句,然后又转向虞皇道:“所以,儿臣以为,天牢之事,就是个误会。至于那婢女被什么人劫走,儿臣分析,还真的有可能是雎国人劫走的。可这一切真的和醇阳王无关。因为,父皇是把那婢女当做雎国公主来定罪的,那雎国人岂能得不到消息?他们也定是以为那就他们的雎国公主,所以才前来劫走了儿臣的婢女。这一切,终究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。他们劫走的不过是儿臣的一个婢女罢了。又哪里是他们的公主?所以根本就不存在醇阳王通敌叛国之说。”
姬子烨的一席话,说的醇阳王也是感到莫名其妙。姬子烨如何会为自己开脱?他满脸狐疑的看着姬子烨。为了保命,当下他对虞皇又说出这番话:“请父皇明察,儿臣真的只是去天牢想再看一眼那婢女。先前也都是儿臣迷恋那雎国公主的容貌,在见到容华宫的婢女时,所以就动了心思……儿臣先前,确实是对安阳王有所冒犯,儿臣为了一个婢女,确实是伤害了华妃娘娘,儿臣愿为此领罪。还请父皇明察,儿臣和那劫狱之事,真的只是个误会!”
醇阳王跪伏在地,连连的给虞皇磕头。
虞皇沉思良久,处死醇阳王终不是他心中所愿。但是,他必须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。
“雎国公主,和安阳王婢女之事,谁是谁非,醇阳王究竟有没有参与劫狱,朕日后自会派人调差个明白。这件事姑且不议,但是,醇阳王泄露虞国军情给敌国,就只这一个罪名,也足够朕杀你一百回了!不杀你,如何泄民愤!”
“父皇,还请父皇开恩。念在醇阳王为虞国东征西讨,立下诸多汗马功劳的分上,还请父皇留醇阳王一命,没有醇阳王,也就没有虞国今日之安宁,请父皇三思!”
高太傅见虞皇脸上显出犹疑之色,忙跪倒在地道:“安阳王说的极是。醇阳王这些年,为虞国东征西讨,才有了虞国今日之安宁,泄密军情,也是他一时糊涂,太想表现自己,才犯下如此的大错。还请皇上开恩,念在他为虞国立下的汗马功劳的份上,饶他一死吧。”
高太傅的话音一落,那些平日跟随醇阳王的一干大臣也都跪地为醇阳王求情。
虞皇见如此情景,他心中到底是不舍得就此要了姬子辉的命。但是,醇阳王所做之事,他终是不能原谅他了。于是深深叹了口气,缓慢的说道:“看在众爱卿为你求情的份上,朕且留你一命。”虞皇此话一出,醇阳王面现惊喜,把个头磕在大殿之上“砰砰”作响,一时感激零涕:“感谢父皇不杀之恩。”
虞皇停顿一下,似有很多话更在咽喉,胸口起伏。心情很是悲愤,又缓缓的道:“把姬子辉拉下去,重责五十大板,削去一切封号,从此贬为庶民,永世不得进皇城半步,朕自此,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!”
虞皇此话一出,醇阳王跪地痛哭只说出两个字:“父皇……”就被侍卫拉出了大殿。
姬子烨听虞皇如此宣布,当下心中长舒了一口气。这或许已是最好的结局。姬子辉终是自己的亲兄弟,如今,姬子辉已经为他昔日所作,付出了代价,又何必非置于他死地?姬子辉从此失去了一切的权势,他再也没有了加害自己的能力了。变为一个普通之人,自己和母亲也终于不用再那般小心翼翼的度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