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王身上的戾气很重。”小优当即将自己看到的情景都告诉李莎。
“和冯师所料的差不多。”李莎表情微微凝重起来。
“冯师怎么交代的？”小优不由地问道：“他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“冯师现在依旧脱不开身。”李莎苦笑说道：“吕不韦始终都不放冯师离开。不过冯师让我告诉你，如果我们想要完成任务，那么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成为嬴政的外援，更要借助这个机会，展现更高层次的文明，彻底改变嬴政的心性。”
“更高层次的文明？”小优眉头微皱。
“没错。”李莎凝视着他，一字一顿地说道：“冯师交代过，嬴政虽是一代人杰，但终究还是没能脱离帝王心性。所以在他的概念中，人是分三六九等的，底层百姓在帝王眼中与牛马牲畜无异，是可以予取予夺的对象。”
“正因为这种帝王心性，才造成后面二世而亡的结局。”
李莎用这一句话做出总结。
小优被李莎的话给震动了。
他立即从床上站起，光着脚就在地板上走来走去。
来回踱了半晌，他才皱眉问道：“那嬴政之后的帝王呢？”
“与嬴政一般无二。”李莎很快地回答：“只不过有儒家掺杂在里面忽悠，延长了王朝的寿命，最终结果却和嬴政一样。”
小优不由自主地低下头，陷入长久的思忖。
半晌后，他顿了顿，才转头对李莎说道：“你放心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，只是冯师有没有备用的计划？”
“备用计划还没想好。”李莎犹豫一下，还是说道：“你还是先做好当下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小优握起拳头，轻轻叩击一下眉头。
送走李莎后，小优没急着上任，而是很耐心地在咸阳王城内转了几圈，仔细体察了下民情，之后又参加几次士子聚会大辩论。
真正近距离接触到儒、墨、道、法甚至名家、阴阳家的士子后。他再次向嬴政上书。
要求扶风一城不要任何名家士子，只要精干专业的吏员。
嬴政得到他上书后虽感觉奇怪，但还是答应下来。
随后，小优就带着大力和志国前往扶风就任了。
前往扶风的路上，小优一路都默不作声，任凭大力如何挑起话题他都不做声。
“到底是由什么章程啊，你好歹给咱说说行不行？”大力终于有些不耐烦了。
小优没有作声，只是指了指负责驾车的马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