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阅读,苏察阿礼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他的脸色由最初的急切逐渐变得铁青,最后竟浮现出一抹诡异的惨白。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的眼睛,此刻竟布满了血丝。
"啪嗒"一声,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,砸在纸条上,与尚未干涸的血迹融为一体。
蒲鲜万奴忍不住上前一步:"贝勒爷,辽阳那边..."
"我们......真的中计了!"
苏察阿礼声音嘶哑得可怕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
"什么和谈,什么议和,统统都是庆国的奸计,只为让我镶蓝旗撤军的计中计!"
帐内众将闻言,无不色变。
穆鲁一个踉跄,险些站立不稳,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瞬间失去了血色。
"贾玌......"苏察阿礼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,"贾玌率领的十几万大军围困辽阳,已经开始排干护城河,准备强攻了!”
苏察阿礼死死攥着信纸:
"皇上命我等即刻回师解围,可如今......"他环视帐内众将,声音愈发嘶哑,"我们却被困在这连山关,前有王子腾拦路,后有玄策营追击。"
帐内一片死寂,只有火盆中的炭火偶尔发出"噼啪"的爆裂声。
众将面面相觑,脸上都写满了绝望。
玄策营距离他们也不过六十里,若是他们还没有动作,那明日镶蓝旗必定被前后夹击。
蒲鲜万奴突然猛地一拍大腿,"我明白了!全明白了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