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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如墨，浓稠得化不开，繁星点点像是被随意洒落在黑色绸缎上的碎钻，闪烁着清冷的微光。
微风轻柔，如同一只无形的手，轻轻拂过庭院里的花草，发出细微的沙沙声，好似花草们在窃窃私语。
钱怡身姿绰约地站在回廊之下，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笙羊羊离去的背影，那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与思索。
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处，她才缓缓转过头，看向身旁的钱珊。
钱怡拢了拢身上绣着精致花纹的披风，动作优雅，轻声问道：“你今天和笙羊羊相处得怎么样？”
钱珊微微仰头，眼睛微眯，似乎在努力回忆着和笙羊羊相处的每一个细节，
嘴角不自觉地上扬，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，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甜蜜 ：
“挺好的，甚至有些……”她顿了顿，脑海里快速闪过白天的画面，思索片刻后，吐出一个词，“纵容我。”
钱怡闻言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，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太快，让人难以捕捉。
她抬手轻轻抚了抚鬓边的发丝，神色变幻莫测，像是在权衡着什么，又像是在回忆着和笙羊羊有关的过往：
“笙羊羊很聪明，那份计划书，做得极为详细，甚至连居民不同意的方案都给出来了。”
钱珊微微皱起眉头，陷入了回忆，脑海里浮现出笙羊羊淡然的模样，缓缓说道：
“可是，我总感觉，她有些格格不入。她对什么事都不太在意。”
她一边说着，一边轻轻摇了摇头，动作里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，“只有在神女庙的时候，她露出过迷茫的神色。对了，还有醉香坊。”
钱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，眉头微微蹙起，“她让人弹琴、唱歌、跳舞，但是她自己又不看，就一直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，像是在发呆。”
钱珊想到当时的场景，忍不住叹了口气，“我回来晚，也是一直留在那里陪着她。真不明白，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耐心，我都快坐不住了。”
一开始，钱珊还能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表演，眼神中满是新奇与兴奋，她的眼睛亮晶晶的，随着表演者的动作而转动，身体也不自觉地跟着轻轻晃动。
可时间一长，那些歌舞便没了吸引力，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倦怠，百无聊赖地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，发出有节奏的“哒哒”声，脸上满是不耐烦。
等到表演者们累得停下，笙羊羊也只是静静地坐着，没有任何言语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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