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怀之顿住了，可能是有的事不想说出来吧，只说了一句，“我没读博，硕士毕业回国了。”
这一会儿，两人边吃边聊，再加上喝了一些酒，渐渐熟稔了起来。谈裳绮也没有刚进来那会儿的拘谨了。
“想起一个段子，”谈裳绮轻笑，“不好好学习，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了。”
“我的经历很简单，就是出国读书，然后回国工作，”顾怀之又给她夹了菜，“你呢？”
谈裳绮想想，“我？我就更简单了。我大三那会儿就决定买房子，读研的话供不起房啊，我就找工作了。当时投了一些简历，也考虑过顾氏，不过门槛太高，不太敢尝试。后来严氏把我录了。像我们这样的专业，秘书类的工作也算对口。您说我说话圆滑，做秘书的，面对上司，不圆滑不行啊。”
“对我呢？”顾怀之有点期待的看着她，等待她的回答。
“对您，我……我不太想圆滑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说假话就是您人好，是个好领导，我想真心的对您。说实话就是不知道。”
这个答案，顾怀之勉强满意。他觉得，谈裳绮说的不知道，其实就是对他的感觉不一样，又说不出来哪不一样，所以只能是不知道。
“还是假话好听。谈秘书，我命令你，多说两句。不然这次出差的补贴，我不批。”
谈裳绮皱眉，“啊，顾总，您这是以权压人！古代那些昏君，都是只听假话，不听逆耳的忠言。”
顾怀之喝了一口酒，像小孩子撒娇一样的口吻，“我就这样。”
说起补贴，谈裳绮有点顾虑，顾怀之根本没给集团的人说带着自己出差，那补贴怎么过财务部呢？
她很想问问，你为什么带我来，又不带我工作，反而是让我在这里吃吃喝喝玩玩的，但她没敢问。
其实她应该问的。杜宁宁说，也许顾怀之有什么不好的企图。她应该把这事搞清楚，真是这样，她就得赶紧逃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