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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烟：“……”
“我一个少东家，来自家酒店要张房卡还不简单？”卫峥轻笑道，“至于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，你觉得我给你打电话表达了我的需求，你就会满足我吗？”
她不会。
她可能还会骂他一句神经病，然后挂断电话。
他卫峥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，让他憋屈自己的需求，他自然做不到。
“这是我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你床上，还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
卫峥切下一小块香肠，送进嘴里。
顾明烟没有说话。
卫峥有些意外，还以为她会勃然大怒。
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平静。
“顾明烟……”
“哗啦”一声。
顾明烟将手边那杯没有喝的牛奶，尽数泼了过去。
卫峥被乳白色的液体糊了一脸，液体顺着他的脸，慢慢滑下来，落进他浴袍里。
顾明烟放下空了的牛奶杯说：“如果我昨晚是醒着的，看到你会做同样的事。”
卫峥脸色铁青。
顾明烟推开椅子起身就往外走，边走边叫：“小张，进来，办理退房手续。”
她走到门口，手刚摸到门把手，身后一股大力将打开一条缝隙的门又“砰”的一下给按了回去。
身体被按到门背上，卫峥被牛奶泼湿的一张脸极其难看，头发也打湿了一半：“办理退房你想去哪里？”
“京城这么大，我就不信找不到不姓卫的酒店。”
“那你看吧，京城大大小小的酒店加起来一共几千家，你看哪家酒店敢要你。”
顾明烟冷笑：“你这是要仗势欺人？没地方住，那我大不了不住，我回江城，这破地方我也不想待了。”
小张在门外焦急的敲着门：“顾小姐，你怎么了？”
顾明烟仰头瞪着面前的男人，“放手。”
卫峥死死盯着她：“你敢回江城，我饶不了你。”
顾明烟睁大眼睛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卫峥看着她，一字一句从喉咙里挤出来：“我说，你敢离开我，敢回江城，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顾明烟呆呆愣愣的看着他。
他的脸，他的声音，他说这话时的神态，简直和上辈子的厉云铮一模一样。
他是厉云铮！
他一定是厉云铮！
但——
厉云铮死在她面前了。
她亲眼看到的。
他一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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