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卢爷爷!”沈熠恭敬地大礼参拜道,“卢爷爷,多时未见,您老身体可还康健?”
“沈小子,先别管老夫了。”卢昭接连咳了好几声方道,“你可是‘无事不登三宝殿’。今晚上门来找老夫,究竟是有什么事想要麻烦老夫,索性就直言吧,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。”
“卢爷爷,我的事不着急。你这咳得也太厉害了,上次见面时不还好好的吗,怎么变得这么严重了?”沈熠担心地道,“这位是我师兄,他也懂些医术,不如就让他给您看看吧?”
“也好,那就麻烦这位道长了!”卢昭又咳了几声,这才把话说完整。他虽然也很好奇沈熠为何会叫一个道士为师兄,但他也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因而也没有多问。
玄彻微微点头,看了卢昭一眼,默默叹了口气,开始诊起脉来。数息之后,他收回了手,微笑道:“卢老太傅,以贫道看,你这两脉浮紧带数,舌苔薄白,身灼热无汗,微喘,气息稍粗,想来还伴有骨节酸楚,烦疼较甚。是也不是?”
“道长好医术,老夫病情的确如你所说。”卢昭点点头道,“不知道长可有医治之法?”
“你这病无非是因操劳过甚而感邪发病,若是你的心脏没有病症,只要服用麻黄汤即可。”玄彻毫不犹豫地道。根据他的诊断,卢昭的病应属太阳病。医书上说:“太阳病,头痛发热,身疼,腰痛,骨节疼痛,恶风,无汗而喘者,麻黄汤主之。”而对于这种治疗方式,已经有无数的医者证实过了,确实是可行的。
“师兄,你可诊清楚了?”沈熠有些担心地道,“卢爷爷身份不一般,可不能随便用药。”
“小师弟,你这话可就不对了。”玄彻反驳道,“你虽然不是医者,但也做过医者的事,自然明白一个道理,那就是在医者的眼中,所有的患者都是平等的,绝不会因为身份不同而区别用药。当然,师兄也明白你是关心则乱,但这些话‘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’,望你谨记!”
认识这么久,沈熠还是一次头一次听到玄彻这么严肃、郑重地与他说话,不禁心生敬佩,恭敬地道:“多谢师兄教诲。仅此一言,当为师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