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科环顾四周,很快便将目光放到沈熠和赵云溪身上。沈熠态度放松,一脸从容,见到他这个府尹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惧之色;赵云溪容貌不凡,气质高贵,甚至没正眼瞧过他这个府尹。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,这两人的身份绝对非同一般、因此,他必须小心行事,千万不能让目前的情况变得更糟。
“本官定州府尹曾科,不知两位贵人来自何处?”曾科笑呵呵地迎上前来,假装没看到曾定,向沈熠和赵云溪抱拳道。
沈熠见曾科存心与他演戏,他也不忙着揭穿,假装惊讶地道:“哟,原来是府尹大人,在下有眼不识泰山,失敬,失敬!”
曾科虽然很疑惑“泰山”是什么地方,但他却听出了沈熠话里的客套之意,于是回敬道:“这位贵人太客气了,本官不敢当。不知两位贵人遇上了什么麻烦,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两位请尽管吩咐,本官一定竭尽全力,保证令两位满意!”
“曾府尹,我没遇到什么麻烦,遇到麻烦的是我的夫人和丫鬟。”沈熠冷眼看着演得很投入的曾科,语气平淡地道,“以前在京都时,常听别人说定州府是个山清水秀、政治清明的好地方,值得游玩观赏,我这才带着夫人和丫鬟到定州府一游。不曾想刚到这里就遇上了本地官员侮辱女眷、仗势欺人、藐视国法的事,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。曾府尹既是身受皇恩的朝廷命官,又是本地百姓的父母官,不知可否愿意为我们这些个来自异乡的人讨个公道?当然,若是曾府尹存心包庇犯官,我也不敢有什么意见,毕竟山高皇帝远,我也担心我们这一行人不明不白地死在‘水匪’手里。”
都说“知子莫若父”,刚见到自己的儿子、赵云溪等女子和四周躺着的那些熟面孔时,曾科便已经猜到了大概。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。以往曾定对定州府的女子胡作非为的时候,他可以凭借父子俩手中的里权力和在定州府经营多年的根基,将这些事遮掩过去。可这次,曾定意图不轨的女子并不是定州府本地人,而且身份也不简单,这让他有些担心。尤其是沈熠说他是自京都来的,言语间又提到了令他很是在意的水匪,这更是让他投鼠忌器,不敢草率行事。
“曾府尹,你怎么不说话,不知你愿不愿意为我们主持公道,惩处这名犯官呢?”沈熠有些不怀好意地道。他见曾科的脸色阴晴不定,料想此刻的曾科定然这是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。而他也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,又推了曾科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