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婳挑眉轻笑，“而且她算准了塔纳托斯会放水。”
雅秋的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：“等等，如果连这个都在计划中……”
铁剑沉声，“那就说明，咱们从进山开始就被算计了？”
伏婳突然笑了，那笑容让其他三人不寒而栗。
“不，是从更早开始。”
她竖起三根手指，“赫拉、阿尔忒弥斯、塔纳托斯，你们不觉得这阵容很眼熟吗？”
“奥林匹斯的三巨头？”白夜皱眉。
“宙斯、波塞冬、哈迪斯。”
伏婳轻声说出这三个名字，“完美的镜像对应。”
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，四人陷入诡异的沉默。
半晌，雅秋说道，“你是说，这根本不是两方博弈，而是……”
“三方制衡。”白夜接上她的话。
“赫拉代表宙斯的意志，阿尔忒弥斯是宙斯最宠爱的女儿，而死神……”
“塔纳托斯向来只听命于哈迪斯。”
伏婳站起身，月光在她眼中流转，“但你们注意到没？从始至终，宙斯本尊都没有现身。”
“我怎么觉得后背发凉？”铁剑突然打了个寒颤。
“因为我们都只是棋子，宙斯在用我们测试其他神明的忠诚度。”
伏婳望向远方若隐若现的奥林匹斯山轮廓。
白夜像是想到什么，道，“那阿尔忒弥斯的印记？”
“或许既是保护，也是标记。”
伏婳笑了笑，“她在向宙斯证明，自己始终站在父亲这边。”
“所以从头到尾，我们不过是一面照妖镜，照出诸神真正的立场。”
气氛沉默了半晌，雅秋忽然道。
“别想那么多，我们的主线任务只需完成七项就可以返回社区。”
伏婳伸了个懒腰，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说得对，想那么多干嘛~”
她随手从幽冥戒里掏出一包薯片，咔嚓咔嚓地嚼起来。
“反正现在试炼也完成了，不如先填饱肚子？”
铁剑也默默拿出火腿肠吃着。
白夜推了推眼镜，从空间袋里取出一壶花茶和几个精致的茶杯。
“既然要休息，不如来点提神的。”
雅秋眼睛一亮：“你居然还带着这个？”
她接过茶杯，茶香立刻在这里弥漫开来。
伏婳凑过去闻了闻：“哇，是月桂叶泡的？”
“嗯。”
白夜点头，“系统商城有卖，也不贵。”
铁剑道：“给我也来一杯，这火腿肠有点咸……”
四人围坐在篝火旁，茶香混合着烤肉的香气。
夜风轻拂，远处传来不知名夜鸟的啼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