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与卿不由心头一怔。
舞曲进入尾声，随着最后一个旋律渐弱，寒洛川将白与卿的腰肢牢牢扣在怀中。宴会厅内一片静谧、幽暗，只剩下中央聚光灯下的二人。此刻二人距离很近，呼吸可感。寒洛川一手揽着纤细的腰肢，一手握住白与卿的手将其覆在自己的面具之上。
“我的面具，只你一人可摘。”
一句话，让白与卿身子一僵，脑海中的声音和画面几乎同步闪现。
少年戴着同样银色的面具，儿时的自己则兴奋地扑过去抢。
“这面具好好看！借我戴戴好不好？”
少年笑着点头。
“六哥，我戴着好看吗？”
“好看！”
“面具好看，还是我好看？！”
少年耳根微红。
“当然是小五好看！”
下一刻，自己将面具摘下，重新戴在少年脸上。
“六哥，以后你的面具可不能随意摘！”
少年重重地点头。
“我的面具，只你一人可摘。”
一时间，白与卿思绪翻飞，随着指尖的触碰，银色面具从寒洛川的脸上挪移开，露出那张清俊无比的脸。
记忆中的脸和声音，开始与现实重合。
尘封多年的记忆几乎在一瞬间解封，无数的记忆碎片涌上心头，白与卿目光怔怔，思绪万千，只觉得心口一阵揪痛，双脚都有些发软，整个人有点站不住。
好在寒洛川一直护着白与卿的身子，将人牢牢扶在怀里。
“小五——”
“六哥？！”
白与卿几乎脱口而出。
寒洛川指尖一僵，心跳在顷刻都漏了一拍。
“你，你都想起来了？”
寒洛川的声音几乎是止不住地轻颤，一双深眸一瞬不瞬地凝着眼前的白与卿，仿佛等了这一刻太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