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怕我生气可以不睡啊?为什么要睡了以后瞒着我?他在我安睡的时候,在侧殿的小榻上宠幸别人,这是什么在乎?”杜玉珍一点就着,把目之所及的东西都摔了干净,“他把我当什么了?”
杜玉珍又哭又骂又扔东西,状若疯癫,合笙安抚不住,想让容嫔先走,不要杵在这刺激杜玉珍。
但是容嫔直挺挺跪着,“都是妾的错,是妾愚钝,惹得娘娘大怒。”
“你有什么错?你得意的很。”杜玉珍指着她鼻子骂,“你现在心里可笑话我了吧,我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。”
“是陛下想着你,是陛下心里有你。”
无数的瓦片飞溅在容嫔四周,再是侥幸,容嫔脸上手上还是多了被碎片割破的伤口。
合笙勉力抱住杜玉珍,“小姐,容嫔现在怀着孕呢,你这样若害得她小产,陛下也护不住你。”
杜玉珍死死盯着容嫔的小腹,容嫔下意识捂住腹部,“有身孕了,好事啊。”杜玉珍阴恻恻笑,“本宫倒要看他有没有这个福气降生。”
容嫔猛地磕头求饶,太过用力,不过两下,额头就红肿破皮,“娘娘饶命,妾没有非分之想,妾的肚子就是娘娘的肚子,妾的孩子就是娘娘的孩子,只要这个孩子能平安落地,妾做什么都愿意。”
“娘娘饶命。”
藏玉殿乱成一团时,外面通传陛下驾到。
合笙心里焦急,谁把陛下喊来了?
亓肇才进到藏玉殿,满地狼藉无从下脚,杜玉珍一张脸梨花带雨,却又怒气冲冲地瞪着他,容嫔跪在地上看不真切。
他正要开口。
容嫔的婢女惊慌失措喊道,“容嫔娘娘流血了。”
血迹从大腿处蔓延,容嫔面色苍白,哀哀一声我的孩子,昏倒在地。
亓肇连忙上前抱起容嫔,“喊太医。”
“表哥,你今日要抱着她走出这个殿门,我就死给你看。”杜玉珍凄声喊道。
亓肇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杜玉珍失落跌坐,眼泪成串落下,“山盟海誓,原来都是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