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东西！”
秦爷爷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，震得廊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。
老人胸口剧烈起伏，指着儿子骂道：“为了块破石头疯疯癫癫十几年！婉丫头她娘要是知道...”
话到一半突然哽住，老人别过脸去咳嗽两声。
秦婉见状连忙去搀爷爷，却被老人摆摆手推开。
“切废了就废了！秦家缺这点钱吗？”
秦爷爷喘着粗气，拐杖头在石料上‘铛’地一敲，“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！”
秦父却像护崽的野兽般扑在石料上，指甲在石面刮出刺耳的声响。
曹轩见状轻叹一声，冲秦婉摇摇头。
秦婉让人安顿好她的父亲，然后扶着爷爷和曹轩来到了前厅。
她神色有些疲惫，给曹轩沏了一杯茶。
“曹轩，那石头真的值50亿吗？”
秦婉轻声问道，眼中带着一丝希冀，虽然她知道曹轩可以看透，但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。
“假的！”
曹轩接过茶杯，摇了摇头没有丝毫犹豫，直接回道：“刚才只是为了安慰秦伯父。”
这话一出口，秦婉的心瞬间凉了半截，脸上的期待也化为乌有。
秦爷爷无奈地叹了口气，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。
然而，曹轩话锋一转，接着说道：“虽然不值 50亿，但还有转机，可以操作。”
“如果从我说的地方再下一刀，作为半赌料，说不定还可以卖出天价。”
听到这话，秦婉瞬间明白了曹轩的意思。
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又亮了起来，脑海中开始盘算着各种可能性。
“不行！”
可还没等她开口，秦爷爷却重重地咳嗽了一声，阻止道：
“不能这么干，我们自己已经是受害者了，不能让这块石头再去害人。”
“这石头就像个诅咒，不知道让多少人倾家荡产，我们不能重蹈覆辙。”
秦爷爷的语气十分坚决，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态度。
秦婉咬了咬唇，低声道：“爷爷……”
曹轩笑了笑，不紧不慢地说道：
“秦爷爷，赌石不就是这样吗？”
“一刀穷，一刀富，一刀披麻布，一刀换别墅，谁也不知道石头里有什么，这本来就是赌石的魅力所在。”
他顿了顿继续说道：
“这不能算害人吧。赌石本就是一场豪赌，结果如何，全看个人的运气和眼光。”
“当年秦伯父买下这块石头，是他自己的选择；现在如果有人愿意买，也是他们的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