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村的晨雾还未散尽,啼哭声惊醒了竹林间的山雀。接生婆李氏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望着襁褓中啼哭的女婴,突然愣住了——孩子眉心那抹朱砂般的印记,竟天然形成九窍连星的形状,在晨光下隐隐泛着微光。
"这孩子..."李氏手一抖,怀中的锦囊滑落。半卷医书和金丝软鞭掉落在地,鞭梢吊坠与女婴胎记同时亮起,惊得老母鸡扑棱着翅膀撞翻了竹筐。闻讯赶来的村妇们围拢过来,却见女婴突然破涕为笑,伸出小手握住了冰凉的鞭柄。
与此同时,咸阳宫的玲珑阁内,三枚灵珠剧烈震颤。萧启承从奏章中抬头,望着灵珠投射在墙上的异象——九窍星图与西域荒漠重叠,最终定格在山村的方向。九狸猫撞开雕花窗,九条尾巴竖起如旌旗:"陛下!九窍玲珑心转世了!"
三个月后,山村迎来一队衣着华贵的车马。萧启承抱着年幼的皇子站在竹屋前,望着在院中追蝴蝶的女婴。她穿着粗布衣裳,眉心的印记却愈发清晰,手中攥着的金丝软鞭虽然破旧,却被她擦得锃亮。
"孩子,可愿随我回宫?"萧启承蹲下身,声音不自觉地发颤。女婴歪着头,突然将软鞭塞进他手中,脆生生道:"大哥哥帮我系蝴蝶结!"围观的村民们哄笑起来,却没注意到皇子腰间的灵珠正在发烫。
回宫路上,女婴趴在车窗边数星星。九狸猫突然跳上她的膝头,尾巴卷起一缕发丝:"小丫头,知道自己是谁吗?"女婴咯咯笑着去抓它的尾巴,发间突然闪过沈明玥的虚影。萧启承猛地转头,却只看见孩子纯真的笑脸。
时光飞逝,十年过去。咸阳宫的机关学院里,少女沈念璃正对着一具破损的机关兽发愁。她的指尖在齿轮间灵活穿梭,眉心九窍印记随着专注的神情微微发亮。突然,机关兽的翅膀"咔嗒"展开,射出的不是箭矢,而是漫天花瓣。
"又在胡闹!"萧启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他看着女儿吐着舌头的模样,恍惚间又看到了沈明玥被罚时的调皮神态。念璃扑进父亲怀里,发间的玉兰香与记忆中的气息重叠:"爹,我改良了机关兽,这样打仗时就不会伤人啦!"
然而,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。西域商队带来噩耗:幽冥渊的封印出现裂痕,荒漠中时常传出诡异的 chanting。念璃收拾行囊时,发现了母亲留下的医典,泛黄纸页间夹着的字条让她心跳加速——"若逢幽冥再临,以九窍引三珠,化光为盾,以血为牢。"
当念璃随使团抵达西域,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。绿洲变成焦土,沙地上布满奇怪的图腾,幸存者们的瞳孔泛着诡异的灰蓝。她取出灵珠,珠子却在接触图腾的瞬间变得滚烫。九狸猫突然低吼:"这些是上古禁术!有人在用活人祭祀!"
深夜,念璃独自潜入幽冥渊遗址。月光下,祭坛中央的黑袍人正在吟唱咒语,他脚下的阵法正是用三百个童男童女的鲜血绘制而成。当念璃亮出灵珠,黑袍人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:"九窍玲珑心终于来了!正好献祭给邪神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