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的彩虹糖碎屑还在折射霓虹,战术目镜突然弹出三十二倍速的慢动作预警。
我反手扣住孙叛徒的后颈,两人滚进金属墙面的棱镜夹层,他拆信刀上的冷光堪堪擦过我的战术护目镜。
“三点钟方向,0.7倍速场。”我咬开腕带里的异能抑制片,薄荷味的刺痛感顺着牙根蔓延。
时间沙粒在视网膜上编织出蛛网状的减速带,通风管道里探出的战术靴正以每秒三帧的频率落下。
孙叛徒喉结滚动着咽下脏话,他胸口的电子疤痕突然裂开微型投影口,赵智者烟斗燃烧的灰烬在虚空中拼出实时分析:“仿生人卫兵,型号GX - 7,痛觉神经被替换成数据流监测器——弄晕它就会触发警报。”
我望着悬浮在慢速时空里的机械蟑螂,突然想起母亲实验室里那些被灌醉的基因编辑仓鼠。
当仿生人的金属喉结第五次以相同的弧度颤动时,我扯下战术腰带的时间锚点掷向天花板。
“赌它充电接口的位置没改版。”孙叛徒的虎牙咬破舌尖,血珠在半空拉长成细线。
那些暗红液体精准落进我制造的时空褶皱,顺着仿生人后颈的散热孔渗入电路板。
机械蟑螂的复眼突然蒙上醉酒般的红晕,它摇摇晃晃地撞进我提前布置的0.5倍速陷阱。
孙叛徒的拆信刀此刻化作流光,沿着仿生人第七节脊椎的缝隙刺入,刀柄上的家族纹章正巧卡住警报触发器。
“宁哥你肯定在动物园打过工。”孙叛徒用袖口擦着溅到下巴的冷却液,他胸口疤痕投影出赵智者赞许的竖拇指全息图,“接下来要拆的可是会认主的拓扑冰花阵。”
我们站在最后一道屏障前,那些冻结的符文正以克莱因瓶的形态缓缓旋转。
我按着发烫的太阳穴,突然发现每个冰花中心都漂浮着微缩版的母亲实验室门牌——L - 07。
“需要同步切割三十六个时空维度。”我把时间锚点怀表的齿轮咬合声调到与孙叛徒心跳同频,“你当手术刀,我做麻醉师。”
当孙叛徒的拆信刀刺入第18个冰花时,整面墙突然活过来变成莫比乌斯环。
那些门牌数字开始倒流,L - 07变成L - 06的瞬间,我对着怀表吹出十四岁那年偷换输液瓶时的口哨旋律。
冰层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,陈年的镇痛剂气味从裂缝里喷涌而出。
孙叛徒突然抓住我手腕,他瞳孔里映出我背后正在重组的全息图谱:“宁哥,这些拓扑模型在模仿你脑神经的...”
“嘘——”我把最后半颗彩虹糖弹进阵眼,“该让自以为是的猎手尝尝陷阱的味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