栀栀的吻像春日融雪,轻缓地落在江凛泛着苍白的唇上。她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描绘着他唇瓣的轮廓,像是要抚平每一道因隐忍而刻下的纹路。江凛起初还紧绷着,指尖在她腰侧微微蜷起,呼吸凝滞在喉间,直到栀栀的手掌覆上他后颈,带着体温的指腹轻轻摩挲,才让他紧绷的脊背渐渐松弛。
他被动地承受着这份温柔,直到栀栀的舌尖触到他微微颤抖的下唇,江凛突然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呜咽。积攒的情绪混着药味在齿间漫开,他笨拙却急切地回应着,唇齿相触时发出细碎的水声。手臂箍着栀栀的力道越来越紧,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支离破碎的世界里。
晨光从窗帘缝隙斜斜切进来,照亮江凛泛红的耳尖。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,在亲吻间偶尔扫过栀栀的脸颊,痒得人心尖发颤。当栀栀的拇指抚过他眼下青灰的阴影时,江凛终于彻底溃不成军,带着哭腔的吻落得又急又乱,像是要用这滚烫的温度,将所有孤独的日夜都烫成齑粉。
两人气息交缠的唇终于分开时,栀栀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,江凛的睫毛还沾着湿润。她轻轻蹭了蹭江凛的鼻尖,发丝扫过他泛红的耳尖:"我去给你做早餐吧?你也尝尝我的手艺。"
江凛却立刻摇头,骨节分明的手仍攥着她的衣角没松开。他声音沙哑得像裹着细沙,却难得带了几分执拗:"我去。"说着就要撑着起身,胃部突然的抽痛让他闷哼一声,苍白的脸色更没了血色。
栀栀慌忙按住他肩膀,指尖触到他嶙峋的锁骨:"别逞强。"她垂眸看着他泛青的眼下,声音软下来:"你教我,在厨房看着我做?"见江凛还想拒绝,她已经轻轻啄了下他嘴角,"上次你胃出血,就是吃了外卖冷掉的粥..."
晨光透过纱帘漫进来,江凛望着她眼底不容置疑的关切,终于泄了气般靠回枕头。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痕——那是方才自己抓出的印记,喉结滚动着低喃:"那...你切葱花小心手..."
栀栀指尖穿过江凛凌乱的发丝,将翘起的碎发轻轻抚平,发间残留的药香混着她护手霜的柑橘味。她歪头冲他笑,晨光在睫毛投下细密的影:"放心吧~我现在很厉害的~"尾音带着上扬的雀跃,拇指无意识摩挲着他耳后凸起的骨节。
江凛望着她眼底跳动的光亮,忽然想起年少时她切菜总切到手,包着创可贴还倔强掌勺的模样。此刻她手腕悬在他眼前,纤细的皮肤上还留着昨夜被他攥出的红痕,却笑得像捧着整个春天。
"小心油溅到。"他鬼使神差地抓住她手腕,指腹擦过那些淡红的印记,"围裙在橱柜第三格..."话没说完就被栀栀用指尖按住嘴唇,带着薄荷糖余味的声音轻轻落下来:"遵命,江大厨~"她转身时发梢扫过他脸颊,留下转瞬即逝的痒,却让江凛蜷在被子里的手指,不自觉地勾出个极浅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