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迈腿走出了刘政屿的房间,直到停在门口和王姨吩咐道:“打电话,叫方医生的医疗团队过来给政屿看看。”
王姨应下:“好的,先生,我马上去办。”
交代完出门前,又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惆怅、黯淡的眼神,让许在莫名,长久陷入惘然若失的情绪中。
他说对不起。
他在对不起什么?
“姐姐。”刘政屿摇着她的手,转移她的注意力,“你别怪表哥,他也是一时焦急,才对你说了过激的话。”
许在疲惫地扯出一个淡笑。
她从未认为陆斯衡会害刘政屿,但今晚他的火气实在大,见谁都炸。
难道是她的错不成?
事还是传到了刘清麦的耳朵里。
她过来查看刘政屿的情况。
许在做的诊断其实和私人家庭医生一样,只是方医生的医疗团队有仪器可以帮助治疗恢复。
刘政屿吸上氧气,刘清麦温柔地摸着他的额头,少年清澈的眼眸蒙上水汽,楚楚可怜:“姑姑,我是不是活不久了?”
刘清麦泪眼婆娑:“别说傻话,当年给你做移植手术的克利夫兰医学中心的医生说过,供给的心源很健康,四五十年没有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