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的张思静没有说话，只是轻轻拍了下旁边的背包，微微点了下头，眼神中透着一丝解脱。
“在包里。”
而后，她微微仰起头，望着星空，不禁感叹道：“可惜啊，没想到连死都这么难。”
“我还恐高……”
“你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，要死得干脆利索的那种。”
这……
常枫微微一怔，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，随即摇了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旁边的张思静皱了皱眉，有些不信：“怎么可能没有？”
“这不是自杀山谷吗？”
“求求你了，帮帮我！”
“好吗？”
“真想死？”常枫又问了一遍。
闻言，坐在一旁的张思静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“呼——”
常枫深呼了一口气，微微抿了抿嘴唇，犹豫了一下，眼神盯着一个方向看，开口道：“我那儿有把柴刀，刚磨过。”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听到这，张思静转过头看向那把柴刀，微微皱眉，摇了摇头，继而说道：“不行，那把刀是你的。”
“你是个好人，我不能给你添麻烦。”
呃……
常枫无奈地笑了笑，甩了甩头，指了指山下的方向，回道：“那你就跳湖呗！”
呃？
一听这话，张思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，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，即刻站起身来，回了一句。
“这个好！”
……
白天下午。
北江市，公安分局。
审讯室内。
“唉——”
回忆完之后，常枫深叹了一口气。
而后，他微微抬起头，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，面无表情道：“所以，我就帮她完成这个心愿。”
“反正，我已经杀过一个人了，不在乎多一个。”
见状，杜城微微皱了皱眉，对常枫所说的话，有些半信半疑。
而后，杜城决定结束审问，和沈翊、蒋峰一起走出了审讯室。
午后的阳光依旧热烈，毫不留情地洒在走廊上，亮得有些刺眼。
三人走在走廊上，沈翊微微皱着眉头，一边走一边思考着，轻声道：“从常枫的筛选机制可以看得出，常枫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