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我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时候,隐藏起这个,才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温霜年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,心中升腾起一阵苦涩。
其实,很小的时候,她没有厚重的齐刘海,也没有能挡住眼睛轮廓的眼镜。
家里物质条件不太好,父母却总是变着花样把她打扮得干净漂亮。
用村里人的话来说,那就是有这么香香软软的小闺女在村里,谁家能忍住不稀罕?
那个时候,小小的温霜年也觉得漂亮很好。
总是能轻易得到村里大家的喜爱。
所以每一次母亲给她扎好看的发型,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裤时她从不反抗。
可是这一切,都在一次村长和老师带她去县城参加比赛时变了。
那个时候她还不懂,为什么路上很多人看见她,那个眼神会让她觉得很难受。
明明在村子里大家看她的时候笑意吟吟,她也会觉得开心。
后来,颁奖的时候,那个据说是县城里挺厉害的人,却借着给她戴花环时揉捏她的脸,另一只手还顺着手臂往上碰。
她虽然小,却不是傻,在男人即将碰到妈妈说绝对不能被外人碰的部位时,她快速跑开去找村长。
村长听完她的描述也觉得震惊,等回到村里,村长让她自己在门口玩一会,然后拉着父母在屋里说了好久的话。
从那之后,温霜年再也没有往头上扎过好看的头花,而是梳着厚厚的刘海,戴上了村长给她准备的眼镜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