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点敲打着车窗，林清颜坐在警车里，看着手中刚刚拿到的化验报告。窗台上的那片污渍被确认为一种特殊的清洁剂成分，常用于清除血迹。
"这种清洁剂，"江晨逸一边开车一边说，"是专业清洁公司才会使用的。普通商场买不到。"
林清颜点点头，"也就是说，有人在案发后专门清理过现场。"
"但为什么只清理了窗台？"江晨逸皱眉，"如果是想掩盖什么，应该整个办公室都清理才对。"
"除非......"林清颜突然坐直身子，"除非窗台才是真正的案发现场。"
她立即拨通了徐妍的电话，"徐妍，我要你重新勘查周明远的办公室，特别是窗台附近。重点检查有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。"
挂断电话后，林清颜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，"技术科吗？我是林清颜。周明远电脑里那个隐藏文件夹破解得怎么样了？"
"还在进行，"技术员回答，"但我们已经发现这些邮件都是发给同一个加密邮箱的，时间跨度长达半年。"
"能追踪到这个邮箱吗？"
"暂时不能，对方使用了多重跳板，但我们已经锁定了几台可疑的服务器。"
林清颜若有所思地挂断电话。这时，警车已经停在了周子轩的公寓楼下。
"林队，"江晨逸提醒道，"我们还没有确凿证据，这样直接找周子轩会不会打草惊蛇？"
"所以我们要换个方式，"林清颜露出一丝微笑，"就说我们是来通知他认领遗物的。"
电梯里，林清颜注意到江晨逸一直在整理领带。"紧张？"她问道。
"有点，"江晨逸苦笑，"毕竟周子轩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，跟他打交道得小心点。"
门开了，一个穿着居家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。他看起来二十七八岁，眉眼间与周明远有几分相似，但气质更加阴郁。
"周先生，"林清颜出示证件，"我们是市局重案组的，关于您父亲的案子，有些细节需要跟您确认。"
周子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，但还是侧身让开了门。
客厅里，林清颜注意到茶几上摆着一本翻开的《资本论》，旁边是一杯还在冒热气的红茶。
"周先生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感兴趣？"她随口问道。
"只是随便看看，"周子轩的语气很冷淡，"你们想问什么？"
林清颜拿出笔记本，"昨晚8点到12点，您在什么地方？"
"在家，"周子轩毫不犹豫地回答，"一个人。"
"有人能证明吗？"
"没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