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断了,原本罚他到采石场,但他腿断了,县令就罚他50两银子。”
“50...50两银子?”田平有些震惊,好家伙,闯一次民宅竟要这么多钱?他望着李大虎,“陈家有这钱,也不会来抢劫,那其他人呢?”
“跟陈三牛一起的人,每人10个板子,罚银10两,陈老婆子20个板子,罚银10两。”其实李大虎不满意这个处罚结果,十个板子,休息十天半个月就会好,还不如直接打断腿,省的祸害别人。
田平呆坐着,半晌回不过神来,怪不得他们都说,‘八字衙门朝南开,有理无钱莫进来’,有钱没钱的都一样,进去都要脱一层皮。
“三叔,要是他们没钱咋办?”李云豪扭头看向三叔。
李中兴咽下嘴中的菜,回答他,“没钱,就卖去采石场。”
“啊,这么可怜啊,那陈三牛没钱,他最后怎么办呀?”李云豪去过采石场,进了采石场的人,就没有活过半年的。
李大虎哼了一声,继续吃着肉,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谁让他们犯了事呢,县衙的规矩就是这样,犯了错就得受罚。”
随后他又举着筷子,敲了敲李云豪,“你个混小子,你可怜谁?老子那天挨了他们好几棍,你怎么不可怜可怜你老子?”
李云豪被打了一下,人瞬间老实,赶紧埋头扒拉饭。
“那县衙收的这些钱呢?是赔给二叔吗?”开口询问的是田平哥哥的儿子-田森。
闻言,这一桌子的人都笑了。
田平笑着解释,这钱是县衙收,跟你二叔一家没有关系。
田森有些迷茫,二叔不是受害者吗?怎么县衙收了钱,不给二叔补偿呢?
他们村里两家闹矛盾,都是将一家的钱赔给另外一家的,田森忍不住嘟囔,“这县衙也太黑了。”
这话让身旁的田平一惊,还真是个孩子,说什么胡话。
“啪~”
田平拍了他一下,“快吃,吃了去眯会,下午还要忙呢。”
李中兴瞥了田森一眼,“出门可别乱说,县衙也是按规矩办事。
再说了,要是不重罚,以后谁还会把律法放在眼里?
如若不重罚,谁都可以跑到别人家胡作非为、作奸犯科...”
“呃呃..”
这场关于陈家的处罚,在田森的沉默中结束,李云溪只听了个大概,她有些惋惜,哎!这么难得的下饭剧情,就这么结束了。
好在,这碗饭,她快要吃完了...吃完饭她要赶紧去眯一下,今日他们在院中打稻谷,吵得她没法睡,趁着中午他们休息,她也得睡会。
这时,陈氏又端着药进来,还摸了摸她的额头,“饭还够么?要不要再给你盛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