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飞转头看见个穿暗纹西装的男人,对方胸针上嵌着的黑欧泊正诡谲地变换着虹彩,像极了伺机而动的毒蛇瞳孔。
东阳某餐厅内。
武娇俪正用筷子拨弄碗里的菜心,对面忽然罩下一片阴影。
抬眼就见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杵在桌边,领口别着的枫叶胸针在阳光下反着刺眼的光。
“真巧啊武小姐,我刚下高铁就遇见您了。”
男人冲叶飞方向抬了抬下巴:“不介意添双筷子吧?”
腕表表盘折射的蓝光随着他拉椅子的动作,在桌布上划出晃眼的光斑。
武娇俪把筷子往瓷碗上一搁:“有事说事。”
“上回在国贸酒会……”
男人自顾自从邻桌扯过把空椅挤进两人之间:“听说武老先生最近身体抱恙?我上月拜访玉峰大师时……”
“他早不接诊了。”叶飞抿了口菊花茶,杯底磕在玻璃转盘上发出脆响。
空气突然凝固。
男人耳根泛红,指节重重敲了敲桌面:“这位先生倒是消息灵通?莫非您跟大师有什么渊源?”
“两年前他突发特发性震颤,现在手抖得像筛糠。”
叶飞摸出手机划拉几下:“喏,这是他上周在疗养院复健的视频。”
武娇俪凑近屏幕,画面里白发老者正艰难握着毛笔,宣纸上的“福”字歪歪扭扭爬出纸面。对面男人脖颈青筋暴起,领带结都被扯得松垮。
“叶先生是吧?”
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冷笑:“您这吹牛的本事倒是比玉峰大师的医术更……”
叮咚。手机突然弹出视频通话请求,备注栏赫然显示“玉老头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