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总是逃,这是逃不掉的。”恨长歌一张张的拆开祈愿的纸鹤去看里面或多或少的金粉字。
银杏山算不上多么张扬但也不低调,它是架在人间的一把巨大又锋利的剪刀,过于出头的就要被修剪,试图冲破制衡的就要压下去。
“一定要去吗先生。”
苏君霜皱着眉在一旁磨朱砂,砚台与朱墨相互摩擦发出悦耳的沙沙声:“他都快六十岁了。”
大红绸子里包裹着的是苏君霜的悲哀,一箱箱的见面礼堆满了大半的书房空地,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会断送他多少年的时光。
“吾也很老。”
恨长歌提笔写起了回帖头也不愿去抬。
“不一样!他只是个普通人。”苏君霜扔掉了手中的墨块从身后抱住了恨长歌的脖子:“先生,我不想嫁给他。”
“惯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