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真不怕,我回去将人抓起来,对其严刑逼供,屈打成招!”
“也不知那样纤弱的身子骨,能强撑到几时。”
“不知,你可会面冷心热的心疼。”
“你难开的口,至那时,可会如现下般难张!”
她沉声开口,眸间晦涩不明。
“你不会。”
“亦不是那般之人。”
片刻,他认真道,对此尤为笃定。
“那般笃定,是不够了解我,亦或是对此势在必得!”
“你还是那般太自以为,从未更改。”
“人要知趣,妄图耗尽一个人的耐心,是件无法预知的险事。”
她淡淡出声 ,微合眼,掩下眼中些许复杂之色。
“如若,他便是你一直在找之人……”
许久之后,霍时锦忽然道。
(啪)
清脆的掌掴声,在空荡的山野林间尤显粗犷。
“嫣国人,心瞬息万变,不过转瞬,叫人无故自愧不如。”
“不过转眼间,便能翻脸不认人。”
“纵有抵足而眠的交情,也能称之为不相干。”
“轻易便能将刀刃,抵上颈脖,伤其性命,毫不怜惜。”
“若非有孩子做牵绊,你我之间不过陌路,也终难抵坟头草三尺高之象。”
她径自收住手,言语间,嘲讽意味十足。
“你的苦衷,我原也不甚在意。”
“既不愿坦诚,便不要轻易提及此人的存在,妄图触及无以逾越的底线。”
“否则,便不单单是掌掴,难保不是血溅当场的利刃。”
她低眸,细看股掌间渐起的红痕,丝毫未曾有过手软。
出口的言辞,极为漫不经心,似提醒、似警告,似无端的威慑。
“我只盼,在这腌臜的世间,他是个干净的存在,而非小人得以睥睨、亵渎。”
“也期望你能牢记这番不入心之言,明了旁人的底线,三思后行。”
她淡淡开口,并未回身去看,丝毫不在意霍时锦的忽变,与气氛陡然间的低沉、压抑。
她无端侧目,眺望远方景致,面上极为气定神闲。
不经意瞥见草丛里的影子,转而只身迈步进了林子。
刹那间,霍时锦忽而抬眸,追随着她淡薄、萧条的身影而去。
无意瞥见山峰处的人影,与泛着寒光的冷兵器,当即明了,抬脚沿她离开的方向追赶。
另一侧,她只身穿梭在林中,借助繁木隐去裸露的身影。
她边暗自提速,边打量周边地形,意欲寻得藏身地避祸,故此趁早图谋。
她极为谨慎,关乎身家性命与玉玺,半分不敢懈怠。
稍有风吹草动,便会止步,待落实身况,确信安然,才小心复行。
林中寂寥无声,无半点飞禽走兽之声,似遭人刻意而为。